裴疑离开后的第二天,沈槐序差人带来封书信说他准备带神医去青州附近游玩,近来就不回府邸了。
得知消息的宋泠乐此时正在她兄长房间喝茶,一听便知这两人在闹别扭。
她又答应了沈槐序不会去管,所以只好装傻充愣地关心起兄长的身体状况。
“风寒早好了,伤口也结了痂,无须担心。”宋与时把信纸叠好放在一旁,复看起面前的各项案本。
“那就好……哎,好无聊啊。”看到兄长不搭理自己,宋泠乐叹气抱怨了一下。
“无聊就带上你那两个小侍女出门玩儿去,我这几日事情多,没时间陪你。”宋与时冷淡地说着。
她知道兄长这态度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也不和他计较,耍赖似的瘫在椅子上嘟哝。
“我倒是想出去呢,青州该逛该玩儿的地方我都去遍了,都没什么稀奇的了……”
“那我也不会允许你去找裴疑的。”宋与时冷不丁的打断道。
“谁说要去找他啊!”宋泠乐惊起坐好,莫名其妙地盯着埋头处理公务的兄长。
“不是吗?那就去看沈槐序给你布置的课业。”
“当然不是!而且我已经全部完成了!”少女气嘟嘟地走到书案前,探头瞄了一眼他在干嘛,结果还真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为什么有按察使要来青州?!”
一声大吼吓了宋与时一跳,他叹口气,揉着眉心责备道:“这是政务,你哪能随便看啊?”
“好好好,我错了。阿兄,按察使不是只会去有问题的地方吗?青州好好的,陛下派人来做什么?”宋泠乐摆手让他不要在意细节。
“每个州每一年年初都会有按察使来按劾州务,别这么大惊小怪。”宋与时坐直身体,倒了杯水喝。
“真的吗?”宋泠乐不大相信。
“骗你干嘛?”宋与时白了她一眼,想起事情问道,“后日便是你的生辰,打算怎么过?”
“嗯……随便,要是阿兄休沐的话,就一起吃个饭吧。”她随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