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娇没打算拆穿方浩,她转身就走了。
钟娇又道:“
对了,一会儿,你找我去拿药。”
她总不能随手拿出药来吧。
贺双杰点头,直接把钟娇送出了地窝子,然后跟着钟娇拿了药,捏着药片目送着钟娇走了老远,才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方浩地窝子。
他推了推方浩:
“醒醒,喝了药再睡。”
方浩装作揉了揉眼睛,哎哎哟哟的呲着牙坐了起来,接过贺双杰手中的小药片,就一口吞了进去。
发烧有点难受,
早知道,直接换个法子逃避劳动了。
贺双杰去给他拿搪瓷缸,发现搪瓷缸竟然是空的,水呢?
“方浩,你的水呢?”
“不小心给洒了。”方浩心虚的垂下眼睑,他能说他是故意洒的吗?
昨天从他哥那里跑出来,进了大沙子村后,就故意疯狂奔跑,说是遇到狼了,然后回来就把分到的水全部给扣到了脑袋上,结果晚上的风可比白天凉多了。
他一下子给吹着了冻病了。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支边,不想干活,不想吃喇嗓了眼儿的饼子。
他病了,他哥总应该带着麦乳精,罐头,饼干……一堆好吃的来看看他吧,方浩如是想着。
“那你干咽了吧。”贺双杰得上工去了,没时间给他找水。
不上工,到时哪里来的粮食吃。
方浩坐起来,知道是小腰精同志送来的药。
他刚才闻了一下,药片都是香香的,干吞都不苦了。
不过,没想到小腰精还会看病。
下次,他觉得可以把这个当成新消息告诉他哥。
哼,前提是他哥得拿着一堆好吃的东西来哄他,不然,他绝不告诉他哥。
大渠沟前,
钟娇很快挖了两方土,然后自己又一筐一筐的背,很快她就完成了她的上工任务。
大家眼巴巴的看着钟娇走了,羡慕又嫉妒。
可又没有办法。
陈秀英累呼呼的背了几筐土,感觉到肩膀刚结的痂又磨破了,血水透过衬衣渗出了一抹殷红。
筐子摩擦伤口,疼得她嘶嘶的直吸气。
她暗暗哀嚎: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知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说什么。
旧伤裂开,新伤再添,接着裂,接着再添,一个月过去就形成了茧子,再也不怕疼了。
钟娇早早回来,就是看看她新建的地窝子。
她计划明天晚上就搬进去。
东西简单也不用别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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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
刚进来,钟娇就闻一股弥漫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