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之所以烧香拜佛,是因为相信佛教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更好的结果。
而我们现在把千禧会当成佛来拜,其效果可能比去庙里来的更直接。
许某人一直是现实主义者,谁能给我带来好处,谁就是我心中的佛。
举个例子,假如村口有一条狗,谁给狗磕头,狗给谁一百块钱,许某人能把腰磕冒烟了。
所以,求佛主让千禧会别杀我们,不如自己亲自去做事,让千禧会赏识,有用的人,就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商务车兜兜转转,然后车速迅速提高,开始还算平稳,几个小时后,车辆时不时颠簸,应该压到坑了。
能高速行驶,然后路面还坑坑洼洼,不用多说,肯定是京哈高速的辽宁段。
难不成去北京?
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却没感受到那种走走停停的感觉,不像是北京的堵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我们被带下车,然后被人架着走了一段路,搜身后,有人打开了我们的手铐。
我想摘下来头套,不过有人把我的手按下来了,我问了一句,没人搭理。
整个过程,对方都没说话,紧接着是对方关门的声音。
“到地方了。”左上方传来了广播的声音,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成了金属音。
我们几人摘下头套,面面相觑。
这是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建筑,没有窗户,但装修得很好,还有玻璃门间隔出来一个房间,里面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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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桌前坐着一个老熟人——张清苹。
张清苹左胳膊打着吊带,露肉的地方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她面前的桌子上,密密麻麻铺着驴皮影。
看张清苹的精神状态,她应该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有什么进展?”
此时,要是问这是哪,那就有点太幼稚。
张清苹木讷地看着我们,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估计是精神快崩溃了。
我查看了张清苹身上的伤口,千禧会的人真他妈畜生,他们在张清苹的双腿上挖了无数鲤鱼嘴大小的肉,然后在上面撒盐,这种方法,比用烙铁烫肉还残忍。
“事已至此,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吧,还有活命的希望。”
张清苹小声重复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花木兰道:“狗哥,别在她身上费力气了,她要是知道什么,或者说出来想要的答案,对方也不会让咱们来了。”
我们都没提起千禧会,我相信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下,此时,说得越多,越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我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皮影,应该是有人研究过,将皮影拼凑在一起,透过缺口,大概能看出一些地图的脉络,有山有林,还有水泡子。
已经找到地图了?
那为什么还叫我们过来?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花木兰小幅度摇头。
四驴子绕着会议桌转了几圈,小声道:“哎,你们说,会不会是一出皮影戏里的人物拼在一起,是一个特定的地图?”
“啥意思?”
“杨家将里没有二郎神,把一个戏曲中的皮影拼在一起呗。”
这种可能性很小,不过我们几个没接触过皮影,也不认识上面的人物。
一个女性的形象,能是三圣母,能是嫦娥,还能是三驴子的媳妇,有人有马,还能骑着马打架。
皮影戏中的人物是谁,完全取决于唱戏人唱的是谁,唱的是杨家将,女性角色就是穆桂英,唱的是封神榜,那女性角色可能是妲己。
单拿一匹马来说,有可能是关二爷的坐骑,也可能是孙悟空当弼马温时的天马。
所以,想通过特定一出戏来筛选戏中的人物,其可能性不大。
思来想去,我还得把目光对准张清苹,得从他身上套取线索。
花木兰作为女性,而且没伤害过张清苹,她适合去安抚张清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