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是明白人,心想着张喜顺可能想独吞好处,所以我也没继续往下说,只是像开玩笑似地说挖出来好东西,见者有份。
可干活的几个人也不接这个话茬,只顾着闷头挖土。
挖了大半天,土坑挖到一人多深的时候,下面传来了令人惊喜的声音,那是铁器和陶器摩擦的声响。
我们立马围到土坑边,正想仔细看看,张喜顺却拍了拍身上的土,招呼道:“今天挖得差不多了,咱都回吧。”
那几个人像是商量好的似的,纷纷拿起工具,一溜烟走了。
我懵逼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啥意思呢?”
“人家不想担责呗,拿着挖地窖的钱,干的就是挖地窖的活,可不知道咱们是盗墓,等有一天出事了,也和他们无关。”
花木兰语气带有惊喜,四驴子拿起铁锹道:“也挺好,就剩下咱们几个了,剩下的我挖,你们帮着提土。”
“等等,让我想想。”
他们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们盗墓的身份,早就和村里人心照不宣了,不管是冒充游客还是搜救队的,在张喜顺返回村子后,我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盗墓贼了。
既然知道我们是盗墓贼,他们心里也应该清楚继续挖下去能分到一杯羹,可他们为什么不挖呢?
花木兰说的理由对于年轻人来说,可能性极大,可对于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的年龄来说,显然不现实,况且,张喜顺每次收我们的钱都挺乐呵。
不对。
肯定不是害怕公安机关下来追查。
那么,他们在恐惧什么?
我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四驴子不悦道:“狗子你怎么这么磨唧呢,还能有啥,咋地,能挖出来个牛犊子啊。”
“要是有毒气体呢,要是致幻或者能让人精神错乱的毒物呢?”
四驴子气得直咬牙,狠心道:“他妈的,我不怕,我下去看看。”
“扯犊子,不把所有人找回来,也得把张喜顺请过来,他不敢往下挖了,肯定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