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王渝之要挽留吃酒,很是为难的摇了摇头:“余先生,轻红不会饮酒。”
“哦,是我唐突了。”
王渝之露出尴尬的笑容,夹起一根不知道什么根茎翻炒的小菜咀嚼着,点了点头,确实味道不错。
他拿起酒杯跟独孤遐叔碰了一杯,满脸的遗憾道:“哎,要是我家娘子,有独孤家娘子一半的手艺,我也不用整日去那酒楼里吃喝,都有些吃腻了。”
“独孤娘子,你有空教教我家娘子做菜呗,她的手艺,我的天,简直跟你的手艺天上地下。”
轻红嘴角有些抽搐,尬笑道:“令夫人可能娇气一些,不像我这山村野妇,若是令夫人不弃,轻红倒是可以跟令夫人交流一下烹饪心得。”
“你看看你看看,你家夫人说话太谦虚了,我家那位,真该跟你学学什么叫妇道,改天你俩碰见,真要好好聊聊。”
独孤遐叔见轻红望来,嘴角含笑道:“娘子不知,余兄家的娘子,怕是为夫生平仅见之美貌,不似凡间人,却被余兄百般嫌弃,你就当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哦?”轻红闻言,略带古怪的瞥了瞥独孤遐叔,幽幽道:“那夫君呢,知福吗?”
独孤遐叔一愣,望着轻红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脸的尴尬之色。
轻红笑了笑解摘下背囊放在了一旁:“今日我是来给夫君送换洗衣服的,难得夫君遇良友,那就小酌几杯,多饮伤身。”
“余先生,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会喝酒,就不打搅你和夫君了,你们慢慢喝,天色渐晚,轻红去厢房收拾一下衣物就回去了。”
轻红站起身离去,王渝之连忙喊道:“独孤家娘子,那咱们就说好了,改天我就让我家娘子去寻你,你们交流烹饪心得!”
独孤遐叔望着王渝之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顿觉好笑道:“我说余兄,令夫人的烹饪之术,真的那么不堪吗?”
王渝之闻言,像极了泄了气的皮球,拿起酒壶倒了杯酒水,一饮而尽,指了指一旁啃鸡腿的薛环。
“唉,上天的确给了她绝世无双的美貌,却给了她一双夺人心腹的双手,不堪与不堪,你问薛环就知道了。”
薛环闻言,手中啃食的动作停止,眼眸中浮现出恐惧之色,连忙摇头。
独孤遐叔闻言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与王渝之碰了一个道:“无妨,改日我便让轻红去府上寻嫂夫人,想必她二人也能像我与余兄这样,成为知己。”
王渝之笑着饮了酒水,忽然眼角余光望见院落中,一道一闪而逝的黑衣身影,眼角闪过一抹凶光。
他放下酒杯,对着薛环道:“今晚我不用你陪着了,你回家吧,夫人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言罢,王渝之对着薛环眨了眨眼,用眼神瞟着一旁的食盒,薛环眼神一亮,似乎明白了王渝之的暗示,连忙放下鸡骨头。
“先生,天气凉了,那你晚上记得盖被子,如果蚊虫多就点香薰,还有...”
“你个小娃娃,怎学我娘子那一套,也磨叨了起来,赶紧滚。”
王渝之一挥衣袖,薛环满脸委屈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