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王渝之撕了一个鸡腿递给薛环,笑道:“小薛环还很小的时候,是我买来的,一转眼都好些年过去了,都成大孩子了。”
“他虽然是我家的奴仆,但不论我和妻子,都将他当做家人看待,如今他陪我来伴读,也是家中那位担心我不能自顾。”
“你说说,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被当成不能自顾的废物,天天被人身前身后的磨叨,烦都烦死了。”
薛环听到王渝之说自己是家人,眼眸中多了一圈水雾,替夫人辩解道:“先生,夫人那不是唠叨,他知你体弱,是为了你好!”
“行行行,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王渝之佯怒瞪了一眼薛环,拿起酒杯跟独孤遐叔碰了一杯,见独孤遐叔一杯饮尽,嘴角勾起弧度。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穿襦裙的娇娘子背着背囊,臂上挽着食盒,正迈步进了偏殿。
她闻到了酒香,见偏殿内多了一大一小两个陌生人,不由得一愣,来到独孤遐叔身边放下了食盒,笑道。
“夫君,你又在偷喝酒。”
“哦,娘子来了,我来给你介绍。”
“这位是今天新来的举子于多秋,也是准备参加明年春闱的,我们一见如故,就喝了两杯,不碍事的。”
王渝之近距离打量着轻红,见她红唇粉黛,笑着点了点头:
“在下余多秋,见过独孤家娘子,刚刚瑕叔还跟我夸谈,家中娘子贤惠美貌,瑕叔所言非虚。”
“独孤娘子莫要担忧,我与独孤一见如故,便让人买了些酒肉,我们不多喝,就是聊聊天。”
“既然独孤娘子来了,那便同饮一杯如何?!”
轻红打量着桌子上的酒肉,有鸡有鱼,酒还是陈酿,
再打量着王渝之的穿着,并非寻常人家的麻布长袍,而是锦缎缝制,腰悬玉带,头戴璞巾,一看就是颇有家资。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掀开了食盒,露出里面馒头和寻常小菜,笑道:“本以为今日做点家中小菜送来给夫君尝尝,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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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独孤娘子好手艺,瑕叔兄好福气。”
王渝之见轻红将食盒向着身后挪,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笑着将食盒拿了过来,将餐盘摆放在桌子上,对着独孤遐叔和轻红称赞着,令二人都有些脸红。
王渝之夸赞的小菜,多以山野菜为主,还有两盘小咸菜,连肉丁都没有,和这满桌子的肉食一比...
轻红与独孤遐叔对望着,知道王渝之这是在给二人台阶下,以他的穿着打扮,怎能看上这小户人家的小菜,不由得对王渝之心生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