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大声道:“怎么可能,一定是男孩。”
赤瞳道:“一看就不像演的,又不是三足鸟。”
知月道:“打赌吗?”
赤瞳道:“谁输了谁是小狗……不,谁赢了谁小狗。”小狗这么可爱,差点便宜了她。
知月瞳孔地震,头一回听赢了小狗这一说。
宛尔抽了抽嘴角,道:“好了,都听我说。”
知月和赤瞳异口同声:“到底是男是女?”
“……”
宛尔冷汗,在她们的目光逼问下,终于道:“其实,我……没有性别之分。一般情况,男身比较多。”
不愧是魔族中人。
知月和赤瞳都没赢,但也心照不宣地都没有输。
宛尔叹了口气,不是刚才她是说到哪了啊?
知月双手环胸:“你是花泽君残留的意识?我觉得你没撒谎。所有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也都解释通了。因为这里是心境,我们进来时,胡四郎一定会把我们的存在变得合理才行。
“其实山崖那次,不算是意外,胡四郎当时应该是想救宛姣的,他只是利用我们弥补了他潜意识里的愧疚。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碰见胡柔的人并不是我,实际情况应该是你……”
“另外既然如此,去胡四郎家里将胡柔转达他的话告诉给他的人,其实也是你吧。”
只是,宛尔那时,为什么要借她的身体呢?通常情况下,变作其他人,是迷惑住别人,所以她的目的,实际上也是为了迷惑某人吗?
知月还有疑问,跟踪胡柔,也是因为宛尔的唆使,或说引诱,那么她当时应该就知道了真相,可为何后来还要让胡四郎去寻找胡柔呢?因为那个时候,胡柔不是已经死了么。
这不合情理。
实际情况,宛尔又不可能做到一面跟踪胡柔,一面又将胡柔的话转达给胡四郎。因为,知月也是刚从小瞳那儿得知传话的事情。如果知道胡柔已经死了,她一定会找个更好的机会,将那些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给胡四郎。
若按照实际情况,知月是以宛尔的身份存在,她所做的,其实也是当年宛尔做过的,这么一想,小瞳在这里又在扮演当年的谁呢?
“我有一个问题。过去跟踪胡柔,后来又亲眼目睹她被杀的人,到底是谁?不会是你吧。”
宛尔不避讳道:“当然不是我。那是我的一个傀儡。我还想考考你,你猜这个傀儡是谁?”
知月很快想到了道:“表演布偶戏的花哥哥?”
宛尔道:“真正操控布偶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知月笑了:“有趣得很。”
胡四郎给小瞳安排的角色实际上是花哥哥。
从这几日的心境也能看出来,小瞳白天除了看布偶戏,还要陪着孩子玩,这和那花哥哥岂非不是一个人?!
难怪如此。
等等……知月又道:“傀儡这东西看见的,会不会传到你眼中?”如果会,宛尔还是能提前知道胡柔已经死了。除非,还有一个原因?
宛尔知道她想问什么,有些惭愧:“我发现的时候,傀儡已经不受控了。胡柔为什么死的,我当时确实什么也不知道。我的问题。”
知月顿了顿道:“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
笑容渐渐从宛尔脸上收敛:“提前说的话,就会被那家伙发现了,我就帮不了了你们了。”
知月神色一凝,脱口而出道:“那家伙是谁?”
“我另外的一个残留的意识,他和我不一样,他比我更邪恶,而且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傀儡就被他控制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宛尔想利用花哥哥调查胡柔的事情,是想让她们姐弟俩和好,就像是之前知月一样,但胡柔不想让别人插手,宛尔有了顾虑,怕自己多管闲事,帮了倒忙。之后胡柔找宛尔,想让她转告几句话,宛尔以为一切都会变好的,可没过几天,宛尤就突然找上门来。胡四郎和花吵了一架,宛尔叫傀儡去找回胡四郎,没想到那时的傀儡已经不是她的了。
闻言,赤瞳想到了那天在夜里看到的花泽君……
“我还有一个疑问,你们都来自那柄法杖吗?”
宛尔道:“你们现在进入的心境,除了我和胡四郎以外,还有他的。法杖由他控制着,他的力量比我强大,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帮你们了。而现在,他应该已经发现我了吧。”
知月立时蹙眉道:“所以,你最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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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尔勉强笑道:“大概,会被他抹掉吧。本来我藏在法杖里的,但现在我必须出来了。毕竟,他也是花泽君的意识的一部分。
“与其说,魔晶法杖是受到了他的影响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倒不如说,是魔晶法杖里残留的魔族怨念影响了他。他一直想重建魔界。但是,魔界没有未来了,它的命数早已走到了尽头,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第二个魔界了。”
知月和赤瞳安静听着。
宛尔说到这一顿,吸了吸鼻子,转过身,背对着她们,道:“知月,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但这段时间,我还是很开心很。对了,你们一定要阻止他,并且替我摧毁它。”
知月从容笑道:“当然会的,请相信我。”
宛尔回了半张脸,像是在做最后的嘱托,看了一眼赤瞳:“我当然相信你。相信你们。”
她恋恋不舍地回过头,又嘟嘟嘴:“如果,有万一的话,是说万一,在另一个世界,说不定我们……”
会成为好朋友。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原来,你躲在这……”
宛尔被瞬间扼住脖颈,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知月、赤瞳脸色俱是一变。
花的动作奇快,将她提起来,像拎起一只鸡崽,五指稍微一用力,宛尔细嫩的脖颈便被折断,顿时没了挣扎,倒在地上,瞳孔涣散。
从他出现,再到动手,整个过程竟不出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