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干脆,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性子。
虽然高兴,但宛尤心里,还是有点纳闷。
之后越想越烦,还是忍不住去找了胡四郎。他想着试探一下,看看她弟弟是什么反应。
果然,胡木的反应,让他很兴奋。他就知道,胡柔不可能这么老老实实地答应他的。
这件事,宛尤决定以后好好利用,让胡柔最后真正地属于自己。至于胡木,不过就是废物。到时候,随便杀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他计划得很好,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了……
不曾想,胡柔知道了。
她是从宛尤身边的一个侍从那儿听来的。她去找宛尤理论,发现宛尤就是个疯子。
他们动起了手,最后宛尤一怒之下,杀了她。
宛尤冷静过来后,才知道自己闯了点麻烦,吓得不轻,忙叫人挖一个深坑把尸体埋了。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
“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真的挺讨厌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一直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赤瞳感觉非常憋屈。
知月方才颇为伤感,一会儿,又回过神来了,冷静下来,沉吟道:“好像有什么不对。”
赤瞳道:“什么不对……”是很多地方都不对。
知月眉目一凝:“小瞳,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赤瞳感觉现在思绪有些乱,靠在一棵树上,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方才见到一个场景,你和胡四郎在一个树洞里说话,最后你变成了宛尔的模样,我觉得那人应该不是你。”
“我是要回去。但因为要调查清楚胡柔的事情就耽搁了。”知月又疑道,“什么时候的事?”
赤瞳道:“宛尤上山找茬,胡四郎晕了两天,醒来又和花泽君吵架,最后胡四郎气回家了,事情就是在他回家的第二天发生的。”
这么说,也就是今天了。
之所以能确定具体时间,是因为知月已经在这坟前看了两次日出,直至听到小瞳喊了她的名字。不知为何,她感觉现在眼睛都还疼。
赤瞳看着知月有些红肿的眼睛,心头肉像被人拿针刺了一下,忍不住道:“你眼睛?”仿佛哭了很长很长时间,说不出的诡异。
说实话,知月自己也纳闷,与胡柔也不熟啊,她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哭得这般厉害?
她顶着不好看的黑眼圈,道:“可能是施法的副作用吧。没关系的,过一会就没事了。”
知月挺起腰背,面向赤瞳展开双臂,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很标准的想要让人抱抱的姿势。
赤瞳的视线在知月的嘴唇和胸前之间横跳,始终犹豫不定道:“你自己不能起来吗?”
知月笑道:“腿和脚没知觉了,我怎么起来?”
“笨猪。”赤瞳走过去,慢慢地把她扶起来,手腕处从头至尾感受着知月手心里传来的冰凉触感,忍不住想,心境里她也会有腿麻?
知月在一声呻吟里起身,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个是出于自愿的,道了声谢,试着迈第一步。
就在这时,宛尔出现了,她探出一个毛茸茸脑袋对知月笑,笑得可爱,笑得人畜无害。
知月吓得不轻,向后退了半步,不料腿脚一软,还好赤瞳手疾眼快,又将她整个人环住。
赤瞳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扶正,耳根变为了粉色,侧脸不语。知月道谢,她回了不客气。
有些好笑,也有些可爱。
知月道:“吓死人了。你干什么要突然出现?”
宛尔看着她,倒先委屈了起来。看得知月心头又是一软,改了口气道:“有什么事说?”
宛尔恢复笑容,手背在后面:“来告别啊。”
知月道:“你向我们告别?为什么?”就因为她们要出去了,她有预感,所以来告别?
还是……
宛尔退后几步,原地转了一圈,嘿嘿笑道:“最后再告诉你们几个秘密。我不是预言者,这里的心境也是我的心境。你们在这看到的一切,也是我想要告诉你们的。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已经死了,她是老狐王最小的女儿,死因不明,我用我残留的一点意识控制了这具身体。知月,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
知月十分客气道:“抱歉,让你失望了。”
线索这么少,能猜出来那知月就是预言者了。
宛尔莞尔一笑:“没关系。你们都没有猜到,就说明那家伙也不知道我的存在。话说回来,世间知道我存在的人少之又少,因为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但我的意识还在,认识我的人,尊称我为‘国师大人’,我名字里一开始只有一个花字,不知何时,有人给了我一个名字。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花泽君。”
“……”知月有点懵,还在消化她话里的内容。
就在这时,赤瞳则直接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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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尔轻声:“时间不多了,有问题直接问吧。”
知月看向小瞳,也有些好奇她会问什么样的问题,只见她很认真道:“你是男是女?”
宛尔:“……”
知月:“……”
等等,想出这个问题,小瞳关注点认真的吗?
宛尔清咳了一声,似不好意思,顿了一顿,又叹息道:“为你们好,我还是不要说了。”
知月一下子来劲了,笑道:“是男的吧?”
赤瞳看着身前的小女孩:“一定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