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灾厄中的恋歌

“予衡兄,你抬头仔细瞧瞧,就那颗星星,孤零零地挂在那儿 ,不觉得它孤零零的吗?”

“再看看旁边,其他星星都是几颗聚在一块儿,热热闹闹的。”

张珩衍顺着谢淮钦指的方向望去,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笑骂道:“好你个谢淮钦,绕来绕去,原来是在拿我打趣!”

“怎么,就许你和郡主恩恩爱爱,还不许我骑马赏景了?”

谢淮钦哈哈一笑,也不否认,促狭道:“予衡兄,一个人逍遥自在固然好,可要是有个知心人相伴,这日子才更有滋味。”

“你就别嘴硬了,对二公主何时动心的?”

张珩衍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方,神色复杂,半开玩笑道:“你可别乱说,我哪敢对二公主有别样心思。”

他顿了顿,苦笑着继续,“我时常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介臣子,出身普通,哪配得上她那尊贵身份。”

“平时与她相处,三句不合就被骂,那么刁蛮任性,在翰林院时都有些烦她,避之不及。”

“可真有段时间没见她,心里又不自觉地想念。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大概是被折腾出毛病了。”

谢淮钦脸上挂着一抹微笑,悠悠说道:“予衡兄,实不相瞒,你确实病了!”

张珩衍瞬间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兄弟,你可别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谢淮钦憋笑,故意拖长了音调,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病啊,可不轻呢!”

张珩衍急切地追问:“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病?快说呀!”

谢淮钦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字一顿地说:“相思病!哈哈哈,予衡兄,你刚刚那紧张的样子,可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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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珩衍愣住,脸上满是震惊,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摇了摇头,嘴角上扬,跟着笑出了声:“你呀你,以前多老实一人,现在也学得这么滑头了,居然还会拿我打趣。”

“刚刚还真被唬住了,差点就信以为真,还想着赶紧给你找个大夫瞧瞧呢。”

说着,抬手轻捶了下谢淮钦肩膀,没多久又踌躇片刻,神色间带着几分纠结,终于开口:

“砚南,你别怪我多嘴,有句话我在心里藏了许久,一直不好意思问出口。”

谢淮钦爽朗一笑:“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有话但说无妨。”

张珩衍微微凑近,故意压低声音,像是生怕被马车里的郑吣意听到:“实不相瞒,兄弟我心里着实为你感到惋惜!”

谢淮钦满脸疑惑:“惋惜?这从何说起?”

张珩衍轻叹一声:“你为人处世八面玲珑,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不知是多少女子的倾慕对象。'

"按常理,男人三妻四妾才显身份地位。'

"虽说祝姑娘为你诞下孩子,可你却让人家无名无分地,实在委屈。”

“以你的条件,本可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如今却因娶了郡主,皇家威严在那摆着,旁人想都不敢想,这岂不可惜?”

谢淮钦听后,神色温和道:“予衡兄,我不纳妾,绝非因为郡主的身份。”

“清厌为小弟生下孩子,按我朝的名分只能为妾,可妾通买卖,我视她如恩人,应当保其一生无忧,怎可让之背此负名”

“至于纳妾,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郡主一人,此生只愿与她携手相伴,一生一世一双人。”

张珩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露出赞赏之色:“想不到砚南你如此,重情重义,是个真君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二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

张珩衍好奇道:“这深更半夜的,是谁在吹笛?”

谢淮钦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听这笛声,哀怨中带着几分洒脱,想必此人有故事,倒不妨去探个究竟 。”

说罢,驱马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