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李知州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壶酒,满脸笑意,语气中满是感激:“几位大人,这酒是下官家中珍藏多年的佳酿,五年前埋下,就盼着能在最重要的时刻拿出来。”
“多亏了郡主和两位大人,咱这儿灾情才顺利解决,这几日你们就要奔赴洪州,下官无比敬佩,特拿出这酒,略表心意!”
张珩衍赶忙上前一步,轻轻按住李知州递酒的手,神色认真道:“李大人这份我们心意收到了,可这酒真不能收。”
“为百姓解决难题,本就是职责所在。
“如今还有其他州府的百姓在受苦,我们更不能有丝毫懈怠,等以后天下太平,能安稳度日,再开怀畅饮也不迟。”
郑吣意微微点头,和声细语地补充道:“张大人所言极是,心思还是更多地放在为百姓谋福祉上。”
李知州的手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把手中的酒小心地放在一旁,恭敬地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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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官考虑不周,大人一心为民,清正廉洁,以后若有需要,下官定会全力以赴!”
谢淮钦笑着出来缓和气氛:“大家都是为了百姓,目标一致,这次能顺利解决灾情,也多亏了李大人和当地各位官员的大力配合。”
李知州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都是仰仗几位大人的英明领导和果断决策。”
说完,他又从袖中掏出一份册子,递向张珩衍,“大人,这是此次救灾的详细记录,还有本地百姓对几位大人的感激之言,还望收下。”
张珩衍接过册子,翻看了几页,点头道:“内容很详实,有了这些经验,我们去下一个州府救灾也更有把握。”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是百姓自发前来送行,众人走出屋子,只见门口聚集了许多百姓,他们手中拿着自家做的干粮、布鞋等物,纷纷要送给张珩衍他们。
“几位大人是我们的大恩人,要不是你们,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你们一定要保重,平安归来啊!”
张珩衍等人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一一谢过百姓。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在张珩衍耳边低语几句,告知出发的准备已经就绪。
张珩衍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众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的心意我们收下了,下一个州府还有更多人等着,出发吧!”
谢淮钦和郑吣意登上马车,在百姓们满含不舍的目光里,缓缓启程。
而张珩衍却没有钻进马车,反倒利落翻身上了一匹矫健的良驹,慢悠悠地走着,尽情感受着夜间清爽的空气,自在惬意。
那匹马紧紧跟随着马车的节奏,步伐一致。
马车里,谢淮钦瞧见张珩衍的模样,满心疑惑。
终于,她忍不住伸手掀开了车帘,对着张珩衍喊道:“予衡兄啊,这夜越来越深,露水也重,怎么不坐马车,非要骑马呢?风吹着不冷吗?”
张珩衍嘴角一勾,笑着调侃:
“这马车里就我一个人,闷都闷死了。”
“哪像你们俩,夫妻同坐,一路上有说有笑、打情骂俏,我可羡慕不来。”
“还不如下来骑骑马,顺便欣赏欣赏这漫天繁星,多畅快自在啊!”
谢淮钦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扭头对身旁的郑吣意打趣道:“意儿,你听听,予衡兄这话里有话啊。”
“我看他八成是害了相思病,在这借景抒情呢!不行,我得下去和他聊聊。”
郑吣意抿嘴轻笑,轻声说道: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谢淮钦应了一声,动作麻利地跳下马车,冲着身旁的骑兵一挥手,爽朗说道:“兄弟,借你的马一用!”
那骑兵赶忙下马,谢淮钦翻身上鞍,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张珩衍追去。
眨眼间,谢淮钦便赶到他身边,抬手重重拍了下那人的肩膀,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予衡兄,我心里可觉着好可惜啊!”
张珩衍正悠然自得地骑着马,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不禁皱起眉头:“此话怎讲?你这没头没脑的,可把我搞糊涂了。”
谢淮钦也不着急解释,伸长手臂,手指直直地指向天空中的一处,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