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季阳拿着听筒低着头,沉默不语。
“季阳,还在吗?是你吗?”
她迟疑了片刻,而后握紧手中的听筒,真挚诚恳地说道:
“爸爸,我再叫你一声爸爸,这是最后一声爸爸。”
俞季阳抬眸看到了门口的阳光散在地上,树枝在风中摇曳,形成了的影子在地上跳跃舞蹈……树影婆娑,光影斑驳……美不胜收。
“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我再叫你一声爸爸,是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们……如果我以后长大了有点钱,我就去看看你,如果我没有能力,那么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
俞季阳没给对方回话的机会便把电话给挂了,顺便还把电话线给拔了。
这一次,我不能再傻了!
不能让杨珍珠再伤心一次!
也不能让杨珍珠为自己一直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俞季阳走到门口,把门一关,里面一锁,打开电视,播放“经济频道”,拿起一旁的花生剥了起来,剥一个,吃一口,剥一个,吃一个……嗯,真不错!
只会生,不会养,我要你这生父又有何用!
生育之恩,不如养育之恩,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再做你的女儿。
再多的亲情,也磨光了!
……
杨珍珠“下班”了,打不开门,便拍了拍大门问道:“季阳,在里面吗?你反锁干什么啊?”
俞季阳开了门,见她一脸奇怪,便如实交待了和季功法说的话。
杨珍珠坐在一旁听得有些呆滞,没想到女儿长大了,她以为俞季阳会想要见季功法的。
“……我怕他万一找来,我就把门反锁了。”
杨珍珠听完俞季阳的解释,轻叹了一口气,回想道:
“他这个人,真的是……你还记你小的时候吗?你那时候才三四岁,特别皮。
那年秋天,你二娘舅他们来帮忙割稻,季功法花了五十块钱,拖人找了一个割稻机,想着有了割稻机,和你那些娘舅们一起干起活来,也能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