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冷是热。

小太监端着姜汤再回来时,见床榻萧宴深嘴唇煞白,满头冷汗,吓坏了,

“来人,宣御医来…”

萧宴深闻言猛然睁开眼,双眼通红看着小太监,他冷声呵斥道,“不许传御医!”

这件事不能让宫里知道,更不能让谢棠宁知道。

小太监凝噎,“可是…”

萧宴深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姜茶,仰头猛往嘴里灌去,那漏掉的汁水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一缕缕顺着他脖子往下。

“快!命人去烧水,本王要药浴。”

小太监递了只手帕给萧宴深,瑟瑟发抖应声是,赶忙按照萧宴深的意思吩咐了下去。

隔天,谢棠宁早起坐在饭桌前吃早膳。

一早上没露面的年嬷嬷,也在这时候来到她面前。

谢棠宁看着她一脸凝重的样子,问道,“嬷嬷?你怎么了这是?看你脸色不大好呀!”

年嬷嬷微笑不语,上前来为她盛了一碗粥,怪罪地看向一旁伺候的宫女。

“怎么回事?我就是这么教你伺候太子妃的吗?”

“粥都不给盛上一碗?这粥定是要盛上放一边凉一下的。”

宫女们感受到了年嬷嬷的火气,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谢棠宁也察觉到年嬷嬷说话声大了些,平常年嬷嬷可是个最拿得定的性子,今日怎么回事。

她喝了口粥,问道,“嬷嬷,你是怎么了?为何大早上不见你人?”

年嬷嬷也知自己揣着心事的样子很难瞒过谢棠宁,可萧宴深交代过她,不让她告诉谢棠宁这些。

她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寒毒可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想来萧宴深是怕谢棠宁担心的,她也不好说什么,便笑了笑,敷衍了谢棠宁两句。

“嗨,没什么,不过是殿下那边的人伺候不周,奴婢看了有些生气罢了。”

顿了下,她看向谢棠宁,将除夕宫宴的事情告诉了她,以便打消她的疑虑。

“太子妃,殿下让我告诉你,宫里除夕夜家宴,让你与太子殿下一道。”

谢棠宁闻言,轻点了点头。

这两日她都刻意躲着萧宴深,但总躲着也不是个事的,该见还是要见。

最好是越自然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