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口这么一句话,没想到却像是踩了萧宴深的尾巴,他握着那画卷,劲瘦的手指掐着画轴,裱画的花纹纸都被弄皱了。
他酸不溜秋的道,“神女图?本王瞧着这眉眼和你有七八分相似,也不知这一次次往嵘园送东西,是真想表达歉意,还是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棠宁对上萧宴深的目光,皱起了眉头。
她直白了当问道,“你这是在吃醋?”
萧宴深一噎,手中的画轴滚落在地。
谢棠宁想起上次萧宴深怼她的那句话,她原封不动还了回去,“殿下也是成过几次婚的人了,怎还搞得这么没经历过风浪的样子。 ”
“吃醋这种事不是人之常情吗?你不必遮掩。”
萧宴深阴着脸,有种被看穿吃透的局促感,他没好气问道,“说别人时头头是道,那你呢?你就不曾为谁吃过醋吗?”
谢棠宁想了想,她也是人,是人就会吃醋,可是至今好像还没什么人让她有过吃醋的感觉。
摇摇头,她神情无辜明亮,“我不曾吃过谁的醋,不若你让我也吃一回醋?”
“身为太子殿下,甚至未来的皇帝,你未来是不是还要纳很多妃子?”
“不过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女子就不能有后宫?”
萧宴深蹙起眉头,似乎心有不悦,将那画卷一丢,塞进谢棠宁的手里。
“没心肝的家伙。”
“你既要还画,那我们便去罢!”
谢棠宁见萧宴深不高兴,她也收敛了笑意,过了一会儿,才道,“也罢,也罢。”
马车到了宋府,谢棠宁捧着两幅画到门口,说要还画,小厮却告诉她,今日秦峥有案子,不在府上。
没办法谢棠宁只得将那画交给小厮,让他代替转交。
回到马车上,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宋芸秋急匆匆跑了出来,笑意盈盈来到车窗边。
看到谢棠宁时,她的笑也跟着僵硬了,不过面对萧宴深却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拜见殿下。”
“殿下,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萧宴深余光瞥了眼谢棠宁,想到谢棠宁说自己不会吃醋,便心里有了什么主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