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赵高派我来的。”黑羽听到张良的话，连忙回应。

果然如此，赵高对秦政的杀意早已萌生。看来得设法先除掉他。张良暗自思量。

“张总，我可以把所有都给你，包括我的一切。不，虽然现在的我没有生命，但我拥有魔族血统，至少十年内我仍能保持自我意识，一定能帮到你的！”

见张良迟迟未回应“生命归还”，黑羽以为他不愿帮忙。也是，如此重要的技术，怎能轻易交给一个陌生人，更何况刚刚还是敌对状态。

张良听完，心想如果能招揽黑羽，自己的势力无疑会更加强大。

赵高的阴阳家是百家中最棘手的，如果能在阴阳家安插眼线，以后行事会轻松许多。

“好，我可以救你弟弟白羽。条件是，脱离赵高的掌控，成为我的助手。你能做到吗？”张良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

“可以，只要你们救白羽，我死而无憾。”黑羽眼中光芒大盛，但随即想到什么，激动的神色转瞬即逝。

“只是……”黑羽微微低头，显得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张良问。

“只是，白羽生命垂危，只能靠冷冻设备勉强维持。他在阴阳家的秘密室内，我不能背叛赵高。”黑羽无奈地说。

张良听完，陷入沉思，没有出声。

雨势渐弱，雷声渐远。豆大的雨滴似乎也变小了，落在身上不再那么刺痛。

黑羽见张良沉默，以为他放弃了救白羽的打算。也是，自己刚才的话等于告诉张良，无法摆脱赵高的控制，这样的自己，有何资格与他谈判。

想到这里，黑羽心中不禁一紧。

黑羽担忧之际，张良也在思考。赵高这一招确实狠毒，不仅以白羽的生命为筹码，还抽取了黑羽的生命力，让他心甘情愿成为阴阳家的人形兵器，彻底失去背叛的可能。

赵高啊赵高，该说你心狠手辣，还是老谋深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