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心里头烦躁得很。
但入目所见,是崔赫熏的睡颜。
他又找不见自己本该生出来,本就所剩不多的厌恶排斥情绪。
翟元礼脑袋上头,突然冒出个自我怀疑的泡泡来。
他自觉外貌能力都是人中龙凤,按理说崔赫熏都暴露了,还能把持得住,这在他看来已经极其到了极其不科学的程度。
难道是最近疏于保养,所以魅力不如从前?
盘算着近期得去一趟美容院捯饬,他就把这事儿揭过去了,脑子里头又钻出来下一个气泡。
他从崔赫熏怀里钻出,探着身子去抓手机。
解开密码,切了微信分身,给手底下俩员工小群发去了消息:“空了吗?”
现在一大清早,按理说没有人上班儿。
但群里消息却回复很快,只见一个备注为孙子柔的头像发出了条简洁的“嗯”回应。
肯定的回复在翟元礼意料之中,祝衡的公司上市后,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从自营的证券公司投出去,给翟元礼省了不少麻烦。
有了券源,他只需要在出事儿之前自己收一部分,然后再跟祝衡借出部分,而后变卖,等待今天股价大跌就好。
想到祝强发现他儿子死还死不消停,给他留这么个大烂摊子,他就想笑。
说是不至于伤筋动骨,很多收益实际上已经进了祝强的腰包儿。
但本志在必得的好处,无端化作飞灰,任谁心里都会膈应。
青团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那些股东势力不足为虑,无非是树倒猢狲散,坐着分分钱散伙儿的下场。
只是大多数黑锅都归了祝衡背,他对这个结果其实并不满意。
祝衡这个人不过也是祝强手里头的棋子,那些污秽乱象,究其根本是因祝强而起。
但他没这个能耐跟祝强斗,而且掺和进去很麻烦,他抱着的是去玩儿还有钱赚的心态做的。
还有一部分是他万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