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沈确那人……本相甚是欣赏。”卫峥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又怅然的摇摇头,“他太固执,怎么都不肯做我卫峥的谋士。”
“两袖清风能忍十年,可未必能忍二十年。人在世上终有所求,七情六欲摆脱不得,迟早,他会投靠我卫家。”
“暂留他吧。”
卫琥尚武,打小看不上白面书郎,尤其是沈确,只觉得他故作高深。
他不好反驳自己父亲,只岔开话问道:“父亲刚才说莫烦忧,是有什么法子了吗?”
卫峥微抿下唇,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自然。”
卫琥窄细的眼睛顿时睁大,双眼锃亮:“请父亲赐教!”
“要想摸清南宫凌的态度,让琬瑛入宫探一探便知。处理玄王也不难,稍后给休屠单于传个信,让他进攻边关。”
卫峥慢悠悠的说着,卫琥茅塞顿开。
“对呀!”
他兴奋的用拳头捶了一下手掌心:“匈奴进攻,边关起战,玄王不得不回,只要他离开皇城,一切都好办了!”
“父亲,小太后怎么处置?”
“五块石的地道被封,太医院无人,后宫没人是她的对手……”卫琥手指轻搓,细细的想,“儿子找个由头再做个局,引她出宫杀了她?”
“杀她就能解恨?”
卫峥脸色微变,眼睛里闪烁着凶恶和阴冷:“你姑姑给南宫灞陪葬,被敲开头顶,生灌水银,痛苦而死……”
卫琥蓦然想起百官为老皇帝送葬,见到皮肤抹了一层银粉的死去的姑姑。
遥想小时候姑姑抱过他,还给他买昂贵的小马,心里顿时酸楚。
“儿子做局生擒小太后,加倍折磨弄死她,替姑姑报仇!”卫琥双拳紧握,似乎在等卫峥一声令下。
“死人多无趣,活着才有意思,”卫峥阴沉着脸颊,眼角皮肤轻微颤动,“杀了她,岂不是便宜她了?”
“等玄王离了皇城回到边关之后,派人去漠北草原吹吹风吧。”
“吹风…”卫琥眼睛一转。
所谓吹风,是传递消息。
漠北与天泽之间仅一黑水关。
关内有南宫玄夜镇守,管控严格,很难与漠北人直接联系。
卫家给漠北递消息,会模棱两可的夹在市井传闻中,然后派人到黑水关内的街市里讲一句便可。
一传十十传百,漠北的细作听见后就会把消息带回草原。
卫琥忙问:“父亲要传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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