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虽然不知兰香院是何地方,但多少也能猜到,被送去那里的姑娘,以后的生活怕是水深火热了。
“以前的事儿我不想追究,但你给我记好了,以后若是再发生今天这种事儿,我不介意换个主事儿的人。”沈熠冷声道。
“妾身明白!”向三娘点头如捣蒜。
坐在堂上的娄节见沈熠跑偏了话题,忙开口道:“沈三公子,还是说说案子的事儿吧!”
“哦,好!”沈熠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说到哪儿了,对,赵咸。丁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就在昨天,赵咸已经把翠云楼转给我了,今天上午我就去户部办了过割手续。”说着还掏出了盖着户部大印的红契,交给娄节查看。
“确实是户部的大印。”娄节点点头。
“怎么样?丁公子,我现在是不是有资格告你了呢?”沈熠收起红契,一脸玩味地道。
“你……”丁洋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免不了赔偿的。但是,六万一千两太多了,或许还是沈熠在故意讹他。他想了想,忽然灵光一现,道,“我中午那会儿喝醉了,无论是打了人还是砸了东西,这都是无心之失。我没记错的话,无心之失可以少赔一些的。”
“照你这么说,要是我喝醉了打你一顿,是不是也可以少赔一些伤药费呢?”沈熠道,“姝儿,去买壶酒来,要最烈的那种,最好是一沾就醉。我今天拼着这笔赔偿不要了,也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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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要不还是我来吧,我是习武之人,知道怎么打他最疼,还不会让人看出伤势。”姜姝坏笑道,“而且,我可真的是喝一口就会醉的,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位丁公子的!”
“也好,都听你的!”沈熠道。
丁洋闻言,急忙道:“我赔还不行嘛,我等都是读书人,何必打打杀杀的。”
沈熠见丁洋认了怂,也不想与他扯皮了,冲着娄节拱了拱手,道:“娄大人,犯人已经答应赔偿了,请赶紧让他签字画押,免得他又反悔!”
娄节看了眼丁洋,道:“丁洋,你可认罚?”
“我认,我认!”丁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他也没有那么多银票,看来只能找家里要了。
“那好,既然认罚,那就画押吧!陈师爷……”娄节拍了下惊堂木,陈师爷则将认罪书递到丁洋面前。
丁洋一脸肉痛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沈熠看着丁洋这副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让你小子不尊重人,这就是报应。
“丁公子。劳烦你明天一早将赔偿款送到翠云楼,哦,以后就要叫聆音楼了。要是过了午时还没收到,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写成书,让每个茶楼的说书先生每天说三遍,到时候,恐怕平陵侯府的面子都要保不住了。”
“你……算你狠。先让你得意两天,哼!”丁洋气急败坏,一甩袖子,离开了大堂。
“行了,我们也走吧!”沈熠拍拍手,看向堂上的娄节,“娄大人,辛苦你了!”
“不敢,身为父母官,自当为民办事!”娄节摸了摸稀疏的胡子,笑道。
离开京都府府衙,沈熠再次郑重地对向三娘道:“回去好好查查,类似今天的事儿以后绝对不能发生。我们虽然开的是青楼,但姑娘们也有自己的尊严,如果能够选择,谁会愿意来这种地方。”
“是,东家放心。”向三娘赶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