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漂亮的眼微垂着,紧紧盯着铜镜里的人儿,缓声开口,“阿霜今日怎么描眉了?”
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轻柔地反复揉捏她肩膀上的薄肉。
又瘦了。
为何又瘦了?
是在这挽春楼待的不好吗?
可她明明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她给他下绝育的药,若不是她口出狂言地侮辱,他会如此狠心么?
他紧紧盯着铜镜中的飞霜,眸光死死定在她的嘴唇之上。她的唇擦了口脂,唇形好看且饱满。
半晌,心中那些气愤又忽地散去。
飞霜是为他而打扮么?
一股隐秘的欢喜从他扭曲的心中溢出,他就知道,不止是他离不开她,她也是在意他的吧?
水仙花的手从飞霜肩上抬起,轻轻刮了刮飞霜的下颌。
他动作很轻,如同羽毛一般拂过她的肌肤,一寸寸抚过,虽然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阿霜是为我描妆么?”
飞霜没回答,反而问他,“我好看吗?”
飞霜声音好听,如同黄鹂鸟一般,语调温柔,像是在梦里才会有的。
水仙花的手一顿,随后停在她的耳侧,缓慢地用手指勾勒她的耳廓。
他的指尖很凉,刮起些细密的痒,让人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而一阵无声的沉默之后,水仙花垂眸肯定道,“阿霜很美。”
他知道他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