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只不过帮助是他们的帮手,而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若是能成,自然很好。
若是不能成,他们也要有万全的准备才行。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之间七日过去,而今日的晚上,便是水仙花会来挽春楼的日子。
贺承、舒音与邵妄三人早早地来到了挽春楼,并要了飞霜隔壁的房间。
而飞霜则坐在轮椅之上,对着铜镜打扮自己。
飞霜本就是位美人,未施粉黛便已叫人过目难忘,描眉画唇之后,越发光彩照人。
她很少上妆,自来到这挽春楼,几乎总是素面朝天。而来找她的,大部分都是来听曲儿的,除此之外,她倒还乐得自在。
如果没有水仙花妖的存在,想必还更快乐些。
其实,她并不是来这挽春楼之后才被废掉双腿的。
她是被水仙花废掉双腿之后,扔到挽春楼来,让她只能用歌声活着。
飞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早已不复若干年前的阳光明媚,早已没有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向往。
反而被一种心如死灰般的绝望代替。
也许那并不是绝望,而是因为看不到光而产生的落寞,是再也无法掀起波澜的死海。
可铜镜中的自己又很美。
肤白而唇红,只需要轻轻牵起唇角,便能足够动人。
房间的门被推开,几个呼吸之间,铜镜里便映出另一张脸。
那是一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脸。
眉长而目深,睫毛浓密而纤长,鼻梁很挺,却又不失精致,从而给整张脸添了几分似有若无的秀气。
他的唇很薄,却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