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人耳聪目明。薛弋寒处境,怕也就薛凌心思简单所以不知。小桃儿自小在薛老夫人身边长大,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回到府里又羞又急,都没跟薛老夫人提,捡了根白绫就挂了上去。
薛凌听的颇为纠结,完全不能理解这点破事怎么就命都不要了。
再薛老夫人本只是伤心,没曾想薛弋寒回来听闻此事,只道江少爷没做什么逾矩之事是小桃儿过于性烈。怎么也怪不着人江府少爷。
几轮对话下来,薛老夫人就将面前茶水点心砸了个干净,痛骂薛弋寒惧国公府权势。
薛凌见此事半天还不收场。只得走上前去秉了薛弋寒:“父亲既不方便去,就让儿子代劳。孩儿年龄尚小,又无功名在身,断不会有人说我薛家以势欺人。也请祖母宽心,孙儿定要江家少爷给个说法。”
薛老夫人连声道好,拍着桌子让薛凌即刻就去,丝毫不顾薛弋寒喝斥不要参合。
薛凌难得有机会光明正大和薛弋寒做对,欢天喜地回屋取了柄剑,未叫马车,只想着顺路转转。
薛凌从未去过江国公府,好在这名头颇响,少有人不知。一路问着,一盏茶也就到了。
她回来几天,也是见过薛老夫人身边俩姑娘,但她不知哪个是小桃儿,知道两个都比微微她年长些。
不知是何原因,薛凌看见些娇俏姑娘便觉得艳羡不已,觉得身上钗裙音容无一不好看。
是故,她决定去江府问问,固然是为了薛老夫人那烂摊子。她跟薛弋寒是近两年生分,却也见不得自己父亲受别人的闲气。在边关便是如此,一旦薛弋寒稍有为难,薛凌就堂而皇之的站了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薛凌实在有些想不得小桃儿把自己挂了起来。她甚少接触女子,回来除了街上擦肩,见得最多的也就是府里来回几个丫头。偶尔晚间听得几人打闹逗趣,都觉得真好。那般巧笑玲珑,她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拥有。
突然听说人没了一个,心头也是有些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