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有心想要再阿谀两句,没奈何身体实在诚实,忙不迭站起来道:“父亲稍后即还,还请祖母宽心”。然后飞也似的逃了开。
待一会听到动静出了房门,便见庭前碗碟乱飞,茶水倾了一地,薛弋寒跪在地上不说话。
薛老夫人中气十足,指着薛弋寒脑袋骂的千奇百怪。一会说薛弋寒无能,让人欺到了头上。一会说自己教子无方,无言见列祖列宗。
薛凌见惯了薛弋寒说一不二,今儿瞧着都新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暗忱这趟京没白回。
抓着个下人套了两句,方知府中常年没有小辈,薛老夫人身边两个侍女,打小孙女一般疼。
逢着初一十五,薛老太总会往城里义庄布施饭菜。今儿去领头的,便是其中一个小桃儿。
不知路上何事招惹,哭哭啼啼着回来不算,没多时把自己挂到了房梁上去。等人发现,胸口都凉透了。
薛老太当时哭成了泪人,敲着拐杖问同行的人是怎么回事。
随着去的七嘴八舌凑了个大概,大抵是小桃儿下马车的时候,江家公子正好经过,回头多看了几眼。
不一会就来了几个跟班样的人缠着问小桃儿是哪家丫头,要讨了去给江家少爷做小,这辈子荣华富贵等等浑话。
小桃儿一干女侍本是出门布施,一个侍卫也没带,唯一一个有点力气的马车车夫被众人按着连头都抬不起来。
小桃儿左右闪躲不得便急了:“我是将军府薛老夫人的贴身丫头,你们还不放开我。”
几人一听倒是住了手,却往小桃儿脸上吐了一口,狠狠道:“还以为是以前的将军府呢,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