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差不多了”
“诶,那就行,晚上记得拴好门,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得注意些。”
“知道的,爷爷,那个,根生叔那屋子,卖不?”
村长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大,“你想买?”
谢俞坦荡的点点头,“我家那老宅再盖起来花费太多了,一时半会我也盖不起来。而且,白住那屋子村里头怕也会不乐意,也不止我一个回来没地住的,我怕大家伙有意见,买下来总归能堵住他们的嘴。”
“你理他们作甚?天天就盯着别人家看,吃的好点喝的多点都有人议论,这人的嘴,哪是能堵得了的哇?”
谢俞明白村长的意思,“我晓得的,但是过日子嘛,少点麻烦是点,我怕回头他们不骂我,戳我爹脊梁骨咧。”
村长有些沉默,想起那个举全族之力供养出来的秀才,考举人的时候不知得罪了谁,也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回来身体就坏了。一个下地干活能挑担的孩子,考个试回来,精气神都败了,说出去都叹他是命不好。
为着给他调理身体,他爹娘不知花了多少银钱,家底掏空的,终于是好转了些,也是怕独苗苗哪天撒手人寰,给他抓紧娶了门媳妇,生了孩子。
谁知媳妇生孩子难产,就留下谢俞这个女娃娃跟着二老,过不了几年两个老人也走了,也就剩下病歪歪的秀才跟谢俞。
照理说,秀才不用交税,免服徭役,每月还能去衙门领一两银子、30升米,日子哪能难过到哪里去。
可家有病人,不说诊费,每月喝的药也不止一两银,谢青山也给人做些书信代写、开蒙幼儿的活计,但真真是勉强够活。穷秀才穷秀才,是生生被病拖穷的。
“太公!吃饭了!”村长的曾孙把出神的村长唤回了神,他看了看也沉默下来的谢俞,轻声说道“那屋子说大不算大,说小可也有四间房,还是小两进的,族长定的价是本村人买要三十两,外姓人四十两,房契给的是红契,税也在里头了。根生走之前嘱咐的,屋子卖了得的银子都捐给族里。”
谢俞恍然大悟,难怪族长传出话来,住那屋子的得给根生叔逢年过节当亲爹祭祀。
只是让渡出去屋子的使用权,就能给根生叔找个本家后人。至于买房又是另外的价钱,房契总是在族里的。
难怪大家也只是观望,这条件,要有三四十两,大家也情愿建个新房子,而不是住旧屋子。
族长是一心为族里着想,左右怎么都不亏,既不亏良心也不亏银子。
“嗯,您什么时候有空,帮我跟族长爷爷讲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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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点了点头,“行,你先住着就是,我明个就抽空去跟族长说,早点给你办下来,你银子还凑手哇?”
“买完房子就没啥剩的了,后头得想营生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