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振贤面色苍白,他坐在藤椅上看着面前的人,话音刚落,随即响起一声咳嗽。
严陈安看向池子里的锦鲤,静默了会儿才答:“昨天上午到的。”
陈振贤往身后指了指:“遗嘱就在那幅不显眼的麻雀图后面,现在我只剩下这老宅,怡怜是个女孩,总归要嫁出去,所以我把它留给你,我死了之后,老宅随便你,卖了也好,留着也好。”
“外公。”严陈安抿唇看着固执又不可理喻的老头,心底一阵堵得慌,“为什么您一定要有男女偏见,之前您对我妈不公平,现在又这样对我姐,不管男女,我姐她都是陈家唯一的孙女,而我只是一个外姓人,我姓严不姓陈。”
老头子气结,几次张嘴想驳斥,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心头那口气堵了回去。
“现在我姐她被方絮带走,不知生死,您叫我来,半句没有关心过她,这二十一年来的朝夕相处真的没有一点亲情?”严陈安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了下去,“方絮从小就心术不正,您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我姐她下嫁给他,现在陈家变成这个样子,说是您一手造成的也不为过,我姐跟您说方絮对她不好,有几次差点让她丧命,您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您的亲孙女,说她心机重,说她被人惯了一身的大小姐病。换我跟您说,您骂我胡闹,还说我见不得别人好,我和罗星洲想办法录像让您看,您不辨是非骂陈怡怜心术不正耍心眼冤枉那姓方的,自从方絮来到陈家,就没有一刻是安宁的,您是不是真以为陈怡怜心思沉重,只知道陷害别人,仗着自己是大小姐就欺负别人,但凡您用一天时间来了解她,你就会发现她不是那个样子,你被方絮蒙蔽了多少年,又听信了他多少话才会以为陈怡怜是你心头所想的那样的人?包括我妹妹,你从来不待见她,你能不能放下所谓的偏见,现在这个社会怎么还有重男轻女的看法,什么财富什么地位都不重要,我想要的是家和,一群人其乐融融的在一块儿,我爸妈本来相爱,就因为这些年你不满意我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