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母亲起疑,甚至没有带换洗的衣物,想着有钱购置衣物不成问题。
为了避免父亲通过银票上的印戳和发行钱庄等信息追踪到她的行踪,她特意先兑换了许多零散的金银。
这一路上虽然见识了不少世事,却从未感受过如此刺鼻的气息,这味道真可谓是......
桑夫人轻轻拍打着周宁的背脊,口中满是怜惜与关怀:“早跟你说了,姑娘家家的哪能轻易见这等场面,你看把自己折腾得多难受。”
周宁闻此言,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恶心,眼泪也随着胃部的剧烈收缩,悄然顺着眼角滑落。
过了许久,周宁才勉强缓过劲来,接过桑夫人递来的绢帕,轻轻擦拭口涎。
哪知那绢帕甫一触碰唇角,那股腐臭之气越发浓郁,周宁猝不及防之下,再度猛烈地呕吐起来。
桑夫人恍然大悟般道:“哎呀,我忘了这绢帕刚给婆母擦过嘴。”
又等待了一会,周宁才勉强恢复了几分气力,她扶着桑夫人的手,强忍不适,柔声道:“刘姨无需自责,是我太过敏感了。”
此时,桑知瑜正朝这边走来,桑夫人急切唤道:“快来,快将宁宁带去歇着。”
桑知瑜先前心思飘忽,此时才注意到周宁脸色极为难看,身体几乎无法挺直。
她关切地上前询问:“周姑娘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桑知瑜初识周宁,不便像桑夫人和九疑那样亲近地称呼她,故而仍然以“周姑娘”相称。
周宁虚弱地摆了摆手,声音微弱:“别,我歇一歇就好了。”
桑知瑜再次瞥向桑夫人,待见她微微点头同意后,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周宁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