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他的发丝,安崇邺柔声安慰:“大将军会护好他的。”

宁绝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的……”

许长羿伤得不轻,许太尉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今夜这事,只怕会成为两家最大的隔阂。

安崇邺沉默了,具体事宜他并不清楚,起先只知宁绝与闻卿竹在燕江楼聚会,后又听说这里有人打了起来,还有人受了伤,他心中有所担忧,才会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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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听暗卫说,打起来的两人是将军府小公子和太尉府七公子,但具体打成了什么样,因为什么而动的手,他也是到了门口才零零碎碎听了几句。

回到皇子府,他们各怀心事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暗卫带来了消息,许长羿的命保住了,但是,他的腿基本算废了。

闻卿竹被押回府中后关了一夜,天还没亮,太尉府的人就去大理寺报了案,如今这会儿,季子越正奉命带人赶往将军府拿人。

听闻大理寺执法无情,审讯期间动粗屡见不鲜,宁绝早膳都没用,得知消息后,立马赶往将军府。

马车刚到门口,就见闻卿竹还穿着昨夜的衣服,满身疲色,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带出府邸。

“清宴。”

宁绝跳下马车,刚上前就被官兵执刀拦下。

“住手。”

季子越喝退众人,冷着脸到了宁绝面前:“宁绝,你回去吧。”

“远秋,清宴他……”

“放心,只是照例带回去审查。”

季子越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有我在,不会让人对他动用私刑的。”

这事已经满城皆知,保不齐还会闹到启安帝面前去,虽然大将军说了随便审,但他好歹也有官身,还有季子越护着,在未定罪前,必然不会遭罪。

宁绝想了想,镇静道:“我随你们一起去,不管怎么说,我也算个证人吧?”

季子越张了张嘴,他想说交好之人的证词大多无法定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让他跟去也好,起码多一个人为闻卿竹辩驳。

“好,那就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