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泽以为是什么东西压到了他,一边动手一边说:“你忍忍,马上就好。”
宁绝在一旁看得眉头紧皱,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在陆亦泽移开最大的一块木板后,众人都看见了,一根裂口不齐、手腕大小的木棍,径直穿透了许长羿的大腿,殷红的血迹浸透了他身下所有衣衫。
“这……”
陆亦泽双手微颤,他不敢再动了。
宁绝也是难以置信,侧眸看向从二楼走下来的闻卿竹几人,心里满满只有三个字。
麻烦了。
……
半个时辰后,小二通知了几家人,太尉府率先派人前来,浩浩荡荡一群人,就地止完血后,抬起许长羿赶回府中。
随后是将军府,长林将军亲自前来,一看到闻卿竹,二话没说,先是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谁让你惹事的?”
清脆的巴掌声传入所有人耳中,伴着训斥,闻卿至一招手,他身后几名侍卫便拿着绳索上前,将未置一言的闻卿竹绑了个结结实实。
宁绝和陆亦泽双双担忧,但他们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况且,在自家人手上,闻卿竹反而不会太遭罪,所以,他们都没阻止闻卿至的动作,任由他把人绑回了府。
紧接着,太傅府、陆府和其他几家人都来了,把醉醺醺的季子越送上马车,看着陆亦泽跟他弟弟离开后,宁绝付清了酒楼损失,站在空荡荡的楼里,望着一地狼藉,他满面愁绪。
燕江楼外,看热闹的百姓已经离去,宁绝走出,抬眼见门口停着辆熟悉的马车,车帘掀开一角,只见安崇邺对他招手。
“阿绝,上车。”
宁绝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实在笑不出来。
上车后,安崇邺将他拉到身边,一番打量后,确定他没受伤,才道:“你没事吧?”
宁绝摇头:“我没事,只是清宴……”
他只怕是闯了大祸。
本来只是口角之争,谁也没料到最后会酿成这样的结果,虽然宁绝私心觉得,此事并非闻卿竹之过。
如果不是许长羿口出污言,如果不是他一再激怒……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