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焱军是滨城守城军,自唐焱归附于安明訾后,就不再听从兵符调动,此前为了对付安明玧,唐焱假意带着五千人马前来支援,期间死伤过半,看似损失惨重。

实则,这半数人中,大多是滨城中的普通百姓,他们在唐焱的逼迫下混入军中充人数,而真正的军队一直守在城外,安明枥死后,唐焱发出消息,他的副将才领着滨城近万数的大军涌入城中,轻轻松松就擒获了历城一半的战俘。

除去兵符外,滨城也是安明訾最大的依仗。

正因天时、地利、人和皆倾向于他,他才不愿放过这一次机会……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本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结果,最后居然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安明玧战败后,除了尚在治疗的伤员,和一些关押着仍不屈服的战俘外,历城和金虎营的人马都被分别归置于东、南、西、北四营中,四营也由原先的三千人,涨到了每营五千人。

安禹劭收到消息后,立刻召集手下能动用的所有人马,东、南、西三营换了新的都尉长,这三人都是安明訾的亲卫,得到命令后,东、南二营率先赶到。

西营不见人影,安禹劭意识到情况不对,正要派人去查时,一个满身是伤的小将踉踉跄跄跑来,并告知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安承权带着北营围了西营,他用兵符逼迫都尉长缴械,都尉长宁死不屈,最终惨死于穆林刀下,西营沦陷,被归于北营之中,成了安承权的助力。

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安禹劭急忙带着人赶往城西军营驻地。

另一边,安承权也没闲着,穆林整顿好了军纪,消息放出,他们便往城中而去。

两边人在中心街撞了个正着,四目正对,相顾无言,看着对面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的安承权,安禹劭心里五味杂陈。

本是惺惺相惜的手足兄弟,如今走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这又究竟是谁的错呢?

安承权轻叹:“平召,让开。”

“兄长,别为难我。”

安禹劭拧着眉:“我不想伤你,但也不想让父亲失望。”

“所以,你要和我动手吗?”

“若兄长不退,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