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自小是个捣蛋鬼,他父亲为了教训他,三天两头给他关禁闭,从开始的卧室,祠堂,到小黑屋,柴房,最后换成监牢……
每一次把人送进去,第二天他都能完完整整出现在别处,并给穆父惹去更大的麻烦。
穆父深感无奈,用尽一切办法治他,绑着,吊着没用,他就用锁链锁住。
而这一结果,就是导致穆林对各种锁和钥匙起了兴趣,他把开锁当成一种游戏,去研究探索各种锁的构造和机窍,曾有一段时间,他家里再没有任何上锁的箱柜,无一例外,都被穆林这小子用一根针给撬完了。
穆父恨铁不成钢,骂他不把心思放到读书习武上,尽干些肮脏龌蹉的不入流手段,穆林也不当一回事,直到穆父意外去世,他成了一家之主,才逐渐收敛心思,老老实实把自己养成了穆父一直所期待的样子。
虽然时隔多年,但有些东西一辈子都不可能忘却。
正如此时,哪怕手里的钥匙和锁芯并不相配,他也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打开了。
“啪嗒”两声,穆林提着刀跑到安承权那边,三两下给他也开了锁。
揉着手腕上勒出的红痕,安承权挑眉道:“手艺不错。”
“嘿嘿。”
穆林憨笑:“这还得多亏了殿下,没有工具我也打不开啊。”
“行了,走吧。”
侍卫送餐过了半刻钟,这么久没出去,外面的守卫肯定会前来查看。
果不其然,两人才刚跨出牢门,两个守卫便提着武器走了进来,抬眼见牢门大开,犯人越狱,他们张嘴就喊。
“不好,快叫人。”
“来人,来人啊。。”
急呼传遍暗牢,穆林一刀飞过去,一人倒下,一人逃了出去,边跑还边喊着:“不好了,犯人越狱了,快来人啊……”
“……”
安承权叹了口气,上前拔出染血的长刀,捡起地上另一把,丢到穆林手中。
“走吧,杀出去。”
“是,殿下。”
穆林领命,两人并肩前行,迎上如潮水般涌进来的守卫,刀光闪烁,火星四溅,哀嚎与厮杀混杂,渲染出一片人间炼狱。
另一边,西院主室内,安明訾正捏着一封行事失败的信件面色凝重,拳头不由自主握紧,白纸黑字点燃,飘落的灰烬脏了面前刚画好的锦绣山河图。
他拧着眉沉思,提笔沾墨刚要落下,却听门口有人匆匆跑来。
“殿下,殿下。”
侍卫急切的喊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他烦躁抬头,语气很不耐烦:“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侍卫猛然跪下请罪:“属下该死,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