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案子需要你的配合调查。
你是仇池吗?”
躺在地上的人嗓子里嗯了一声。
题安说:“可以起来说话吗?”
仇池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不起我要先去洗个澡。”
说完自顾自地走进了屋子。
肖鸣一只手指了指仇池的背影,“艺术家都这么拽吗?”
过了几分钟仇池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了出来。
他还算礼貌,用两个吃饭的碗给题安和肖鸣分别倒了一碗水。
肖鸣说:“你本身就是做陶瓷的。
怎么家里连个杯子都没有?”
仇池看着肖鸣:“不合格的东西,没资格留在这个世界上。”
题安开门见山,“听说你曾经的作品里有很多骨瓷。
能给我们讲讲关于骨瓷吗?”
说到他的专业,仇池眼里有一种光泽。
“骨瓷严格来说是英国人发明的,就是在黏土中加入动物骨粉。
骨粉一般以牛骨最佳。
骨粉可以调和透光度,让釉面质感更好。
但我已经很久不做骨瓷了。”
题安问:“你很久不做骨瓷了?”
“骨瓷虽然好,但和我们的薄胎瓷器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仇池看了看地上的作品碎片,皱了皱眉头。
他忍不住拿起了簸箕和笤帚,将碎片清理到了垃圾箱里。
题安问:“去年十一月之前你在哪里?”
仇池说:“我在松坊。”
“一直在松坊吗?”
“嗯,一直在松坊。我报名参加了一个比赛,这几个月在打磨作品。”
肖鸣起身,“可以看看你的家里吗?”
仇池说:“可以。”
肖鸣走进屋子,他们没有搜查证,不能取证。
题安继续问询着仇池问题。
但他发现仇池心不在焉。
题安能看出来的是,他的心不在焉的来源,并不是肖鸣的进屋,而是肖鸣坐过的椅子。
仇池站起来,重新摆放了一下肖鸣坐过的椅子。
调整了好几次,他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