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顿了顿,“他不会用气窑或电窑的,他根本不在乎成品率。
他会让每一次开窑都带着未知的神秘。
他会去环保管制没有那么严格的郊区建一个柴窑。”
肖鸣呆了呆说道:“可是翰兴郊区那么大,他会去哪里?
或者他出了翰兴也未可知。”
题安说:“不同的木材烧出的釉面效果不一样。
但我搜了搜他工作室的作品。
大多追求的是通透的青釉。
他的个人风格明显,没有追求丰富多彩的作品,而是在青釉一条路上不断探索。
而想烧制出通透的青釉,松木是最好的选择。
松木火焰清净,能很好地呈色。
松木成本非常高,他既然没有什么生活来源,就会选择有丰富的松木资源的地方建窑。
翰兴有个村子,叫松坊。
那里的山里盛产松木。”
肖鸣抱拳,“队长,我服了,大写的服。”
题安笑,“太夸张了。快走吧。我们去松坊问一下。”
题安和肖鸣开车来到了松坊。
村民很快就给他们指了路。
题安和肖鸣很高兴,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仇池。
题安和肖鸣走进了仇池的院子里。
院子里果然有一个中型的柴窑。
肖鸣对着院子里站着的一个人问:“你是仇池吗?”
那个人置若罔闻,好像没听到肖鸣的问话。
他头发蓬乱,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窑口。
嘴里念念有词,“开窑了。”
霹雳啪啦开片的声音之后,他缓缓拿出自己的作品。
猝不及防地,他拿起刚烧制出来的作品,摔到了地上。
接着拿起手边的锤子就砸向了出生还不到五分钟的作品。
他的癫狂举动太突然,把题安和肖鸣都吓了一跳。
他仰面躺在了院子中央,嘴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接着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
片刻后,题安和肖鸣来到他面前。
“请问是仇池先生吗?”
这个人神志清醒了一点,他问:“你们是谁?”
肖鸣拿出了证件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