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的墨水,似乎与往日用的有些不同,他倒是没有在意,提笔画下一头白色狐狸,潜藏在墙角处,露出半条尾巴出来,翘首以盼前方的葡萄园。
像极了昨日躲在墙角处窥探他的阿芷。
他寥寥数笔就勾勒出她的妩媚和骄纵姿态,越看越生欢喜。
到后来,竟然不受控的流了两滴鼻血。
鼻血低贱在泛黄的宣纸上,把两颗没有描色的葡萄沾成了鲜红色。
他讶然发觉自己浑身无力,但是只要一闭眼,各种女妖姿态的阿芷就出现在他眼前,摆出各样媚态的她叫人无法忽视。
一股夜风吹来,却让他更加躁狂。
这是怎么了?
是墨有问题?
谁有胆子在贺府害他?
除了那个睚眦必报的三弟,再也没有旁人了!
呵呵,他的三弟满脑子都是女人,打的主意也全在女人身上,贺知山踉跄着脚步走去床榻前。
掀开帷幔,看到榻上有一卷毛毯,毛毯卷成了长条形,里面有人,正在一呼一吸的蜷缩着。
他倒要看看,三弟给他送来了什么样的女人!
他粗蛮的把毛毯整个扯下床榻。
攥住毛毯的一角,用力一拉,卷起来的毛毯瞬间铺展开。
层层展开的毛毯里滚落出一具莹白的身体。
在昏黄的烛火里,白的像两团雪。
这个女人有着一对极其漂亮的肩胛骨,微微瑟缩着,像蝴蝶的翅膀在震动。
无需她转身,贺知山便凭借这对蝴蝶骨认出了她。
温泉山庄那九夜,他痴迷的抚摸过那儿。
凝华如脂,令他指尖都发出让他愉悦的战栗。
他有太久没有体验过这等至高无上的享受了。
每个夜晚,他只能在梦里回味着那些让他难以忘怀的画面和感觉。
如今丽人在他面前,双眼迷离,任他采撷,他心动了。
伸手想把这具身体抱上榻,可是指尖碰到她柔顺的发丝时,他又把手缩了回去。
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