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叔每日早起,就打扫庭院的,喜种花修树,每回去常家,他们山谷都十分清雅干净。”
李好根顿一下,又继续说,“林叔,跟爹倒有几分相似,村里人好几回,都错把林叔认成爹您了。”
聊到这,李催圭也奇了,“对对对,他这干净衣服一穿上,我以为见到几年前的爹呢?也跟爹一样,眉毛长长的,不过,细看就知道不像了,只是形似而已,林叔的眉毛里有颗小红痣,不仔细,是瞧不到的,而且,他比咱爹瘦,脸更小,高上半个头,眼睛大一点,对了,林叔的脚趾是六指的呢,他眼尾有块疤,说是小时候因为这六个脚趾走路不利索,走夜路时,被一条大黑狗给绊倒,摔到了脸……”
“阿爹!”
三儿李好根见到亲爹突然喘着大气,吓到了。
李催圭被这一声惊呼,给吓得收了声。
这哮喘已经好几年没犯了,这会子,李家上下以为老爷子年纪大了,犯病了。
几个儿媳妇四下起身去寻药,一个小瓶子的,在李守义屋里,好长时间没用了,拿出来闻一闻,就能缓过气来。
大哥掐着老爹的人中,还是没醒,就喊他二弟,“快!去叫小庆过来。”
李有根立马疾速地跑了出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看不太清路,可李有根习惯了,蒙着眼走都不怕,不到两时辰,跑到了常家。
真是多亏那座山倒了,不然,他就得用半天功夫,才能跑到常家来。
“小庆,我爹哮喘又犯,快救我爹——”
李有根什么人物呀,山里都视他为大英雄,铁骨铮铮的猛汉,居然哭了。
刚吃完饭,常家几人坐在洞门口聊天消食,就听到焦急的声音传来。
常青松安抚,“有根,你别急、我这就喊我儿出来。”
常青松跑着进屋里,敲常小庆的屋,“小庆,快出来,老村长哮喘病发了!”
屋里的常小庆在清点空间的东西,一听到要破门而入的敲门声,吓得从空间滚出来。
“来了、来了。”
常小庆也是个半吊子,可村里没真大夫,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的。
“村长爷爷的病不是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