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吓唬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被蛰过五回了。”
李催圭解下上衣,肩上后背红肿一大片。
有鼓囊的地方就是马蜂蛰人留下的毒针。
常小庆从袖口掏出一根竹镊子和一个罐子,一堆的葫芦和罐子是李得根给的,推了一车东西上来,太累人了,就挑实用的,一些小玩意就让常小庆给捡漏了。
他都放空间里,把手躲起,从空间拿出的。
挑开一根,就用小竹片挖出的膏药涂抹在李催圭皮肤上。
清清凉凉的,李催圭一下就感觉止痛了。
“小庆,这你膏药神了,我要买一罐。”
“买?我可不要银子,那玩意在山里没用。”
“我拿鹅崽换,成不成。”
换回鹅的人家可不多,这些鹅是救了那些人后,说土匪窝里抢了好多东西,他们人不多,就是狠,每次抢劫,杀了男人,留下女人,不要外来人加入。
捡漏得的物资,只有十一只,李得根做主,先归他,等多养几批,跟他一块下山的那些人,每人发两只,其他人想要,就得拿东西来换。
“不行,我这东西可不好找药材,一只不够。”
鹅好吃呀,比鸭肉好吃,卤味的也不错。
“都是山里寻的草药,哪能比鹅值,你可别太黑心了。”
常小庆用竹片重重按上李催圭红肿的伤口,说他不值钱没关系,但不能说他的药不值。
疼得李催圭立马求饶,他是被蛰傻了吧,自己这板上肉的,得罪他干嘛呀。
“两只、两只,成不成。”
“不成!疗伤一只大鹅,膏药五只鹅崽,现在给你抹了膏药,得付一只鹅崽,你总共欠我一只大鹅和六只鹅崽。”
“哇,你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哇,就你身上的伤的,没个十两银,谁给你看,不痛你十天半个月,怎么对得起被拆了家的马蜂,人家好好的一个家,被你给砸没了。”
李催圭身上腿上火辣辣的痛,赶紧服软,“我错了、我错了,咱俩谁跟谁呀,兄弟呀,减半减半。”
“咱差着辈呢,没得减,你可以不要呀。”
常小庆说完就将膏药藏袖口里。
直接拔了不上药了,疼死个人了。
“换、换、换,不就是六只鹅崽一只大鹅吗?三年三付,成吧。”
“成呀,三年三付,外加利息两只大鹅,我可太乐意了。”
“你……”
李催圭活这么久,连他爹都说不过他,他居然败给常小庆这小心眼的小子,太记仇了,他再多说一句,身上的痛又增几分。
常小庆再说什么,他都不敢回嘴了。
背上的毒刺拔了,还有侧腿的,常小庆帮他拔了腿上的毒刺,说啥都不给他抹药,说他看得见,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