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平躺在美人榻上的凤倾言早已被病痛折磨得无力启唇。
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冷静沉着的给他诊断,时而切脉,时而又掰开他的嘴巴察看舌苔。倒像是有几分真本事,顿时安心了不少。
他这心疾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三年前他恰好发病,偶然之下被薛太医所救。
这次来到大周国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只能联系薛太医,却没想昨晚着了凉,今天一直不舒服,就在刚才忽地发病了。
这次心疾来势凶猛,连薛太医也没有多少把握。他说正好有位医术了得的朋友正在这家酒楼用餐,所以就寻了过来。
谁想竟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别说玉倌失望至极,就连他也是大失所望。
所以玉倌出言不逊之时,他未开口阻拦。因为他也觉得纯粹是浪费时间。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薛太医,病人情况危急,普通的汤药已无法止痛。”谢芊葇脸色凝重,顿了一下道,“眼下只能试试针灸。”
薛太医闻言怔了一下,面露难色,“谢芊葇,凤公子的心疾十分严重,一个下针不慎,容易诱发心脏不适或者心跳停博,到时性命堪忧。”
薛太医所言,谢芊葇当然清楚,可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风险虽然存在,但是若她亲自施针,肯定万无一失。
她刚要开口,玉倌立刻跳出来反对,满脸愠怒道:“我家主子矜贵,经不得你瞎折腾。虽然我不懂医术,也知心疾之症施针是何等凶险之事,你莫要害了我家主子,否则到时你赔不起。”
谢芊葇眸光一寒,声音冷凝,带着不容置喙的自信,“我施针不会有任何问题!”
薛太医闻言,原本皱起的眉头顿时舒展起来。他相信谢芊葇在针灸上的造诣,看她如此笃定,他心里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了。
针灸医治心疾虽风险很大,但也是见效最快的法子。如果是谢大小姐亲自施针,那绝对万无一失了。
薛太医刚想表示认同,谁料玉倌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