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薛太医在一个雅间前停了下来,随后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和谢芊葇刚才所在的雅间差不多的装修风格。紫檀雕花美人榻上平躺着一个云锦华服的年轻男子,他神色痛苦不堪。旁边的青衣侍从正用毛巾给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薛太医,您回来了!”青衣侍从眼眶泛红,一看到薛太医,顿时犹如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起身相迎。
“嗯,我已经带来了能医治你家主子的大夫。”谢太医说着,便向青衣侍从引荐谢芊葇,郑重道,“这位是谢大小姐,医术比我高明多了。”
薛太医这么一提,青衣侍从这才打量了谢芊葇一番,旋即皱起了眉头。
“薛太医,这个丫头看起来还没我玉倌年纪大呢,就她能治好我家主子?”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满满都是不屑的意味。
薛太医顿时尴尬地瞥了一眼谢芊葇,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他神色泛起一抹冷意,“玉倌,谢大小姐虽然年纪轻轻,但其医术已是出神入化。你家主子的情况耽搁不得。”
玉倌撅起嘴,一脸的抗拒,“薛太医,您还是帮主子另请高明吧。”
薛太医顿时无语到极点,尴尬得都想原地消失。人是他带来的,没想到这个玉倌真是一言难尽,不可理喻。
谢芊葇轻瞥了一眼薛太医,便猜到他此刻的心情就跟置进了油锅里,备受煎熬。
看得出薛太医很在意这个朋友,既然薛太医请了客她承了情,那她现在就有必要还了这份情。
当下谢芊葇不顾玉倌的恶劣态度,径自走到了美人榻前。
华服男子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年纪,不同于君奕辰的邪魅,不同于薛太医的温润,他五官风雅俊朗,虽然处在病中,也难掩其清雅丰姿,就好似一块璞玉,明净通透,乃难得一见的俊秀人物。
观其气韵着装,谢芊葇便笃定此人身份绝不简单。
她敛住心神,开始例行程序的切脉,对方脉象沉细。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男子,面色发绀,汗出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