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孙青怕公安局把我们也抓去了,我俩抽空钻到灌木丛里跑过来了。对了!公安局的人还说他们本来是要去河源村抓人,碰见了我们打架。还踢了温三军一脚说影响了他们执行公务。”
何福厚说完用眼睛盯住我等待我说话,苏宁焦急地喊道:“这!这可咋办呀?”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样也好。转身对苏宁说:“不用怕,这是好事情,不用怕的。”苏宁惊讶地问我说:“好事情!让公安局抓去了还是好事!难业哥啊!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把我都熬煎死了你还开玩笑。你说咋办呀?咋的还成好事情了?”
我笑了笑对苏宁说:“是这,你不要急,听哥给你慢慢说。凡事都得有个结果。你和你们村上那个小伙子的婚姻,你虽然不愿意,但是你现在跑了。最终还是得有个结果。还得给人家一个交代是不是。要么人家成天在你家找麻烦,你家的日子也没法过,你在外面也不安全,成天提心吊胆地,现在公安局插手了,大家商量一个办法把事情到头了,以后你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再说你们的婚姻确实是包办婚姻,公安局反而要给你做主。现在他们几个让抓去了,到那里赵镇平会把事情的经过给人家说清楚,大不了咱们现在给人家把你家收的彩礼钱给人家退了。”
说到钱苏宁悲伤的说:“难业哥,我家没有钱,我没钱!我做生意一共才攒了有几百块钱,给人家退钱拿啥退呀!那是几千块钱啊!”我笑了笑说:“你不知道你们几个哥哥们现在都有钱了,你的彩礼钱我们退的起。没有钱我们大家凑,这个你不要操心。现在我们往回返,今天晚上还是住在渭南小桥,在那里等赵镇平他们回来。走!我们返回。”
大家听了我对事情的分析都点点头,老孙对苏宁说:“你难业哥说的对!苏宁你不要想了,你的事情看样子这回要彻底解决,以后再也不会有麻烦了。咱们高高兴兴赶紧往回走。晚了水库那里没有三轮车咱们今天就要走一个晚上。”邓小建亲热地拉了一把苏宁说:“姐!咱走!不怕!你以后有啥事情都不怕,有弟弟我哩!谁敢欺负你,我打不死他才怪!”苏宁听到小建说的话,脸上也慢慢露出笑容:“那我听你们说,咱们走!”孙青这会儿也慢慢走了过来,看见我们往回走,他就停住了问大家:“你们咋往回走?”
邓小建欢快地蹦跳着快步迎上去,拉住孙青的手亲热地说:“哥!哥,我认了个姐姐,可好了!我姐的事情我难业哥说不要紧,公安局不会抓咱们几个,他们是专门解决麻烦问题的单位,这回我苏宁姐的问题就要得到彻底解决。咱们赶紧走,怕一会到水库没有车了。”“没事了,咋没事了?你们想到啥办法了?”孙青皱着眉头说,邓小建连忙给他说了我刚才给苏宁说的话。孙青脸上露出笑容,点点头嘴里咕哝着说也是的,我咋没想到啊?
大家成一溜子快步向山下走去,到了水库跟前我们就傻眼了,那个停放三轮车的地方光溜溜地不要说有三轮车,连一根鸡毛都没有了。天色已经马上就要黑了,看样子人家三轮车都回家了。
我随口说道:“我的鬼呀!我的神呀!”何福厚对我说:“难也是这!你看东边好像有个村子离这里不远,我去他们村里看看有没有三轮车,没有三轮车了四轮车也行。你看咋样?”我回答他说:“那当然能行了,我们在这等着,你给咱们联系车去,不管啥车多少钱都行。只要把咱们送到渭南小桥就行。孙清你和福厚一块去!”
大家伙听说他两个去找车,一个个累得也不行了,纷纷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没有人说话。等了没多长时间,我们就看见从东边路上开来一辆四轮车,车厢上面站着何福厚和孙青。车子到了跟前,邓小建扶住苏宁上到车上。我们几个赶紧也爬了上去,车子蹦蹦跳跳欢快地突突着向渭南颠去。
我们坐的这辆四轮车这玩意比那三轮车更加颠簸得厉害,人就坐不下去,站累了屁股刚挨住车底一下子就给颠起老高,摔下来狠狠的把屁股墩那么一下。没有人坐得住。大家一路站着在车上摇来摇去的手还要抓紧,要不没准就会把你摔出去。
多亏大家是饿着肚子,这要是吃一点东西那不给全弄出来才怪。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大家肚子饿了不要紧,迎面的夜风吹来冷的人直打牙吧。四轮车只有一只车灯,但是贼亮、贼亮的白晃晃的照向道路的远方。
路面坑坑洼洼的很不平整,这白晃晃的灯光照在路上好像让土地吸了去,路面上一大截灯光白晃晃的,真正的路面状况反而看不清楚了。司机看不见四轮车前的大坑和石头,有时那一边的轮胎碾上大块石头差点就翻车了,引得大家一阵惊呼,纷纷高喊要司机慢点,慢点。实际一路上大家就没有停过对司机喊慢点慢点。这车子也就是开二三十码,慢的不能再慢了,关键还是路不好。就在这我们的惊呼中四轮车一会儿差点翻向左面,一会儿差点翻向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