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怀疑,可当我知道你要与云昌王姬和亲之时,我便更加确定。如果皇上真的只是病了,他绝不允许你与云昌国的势力结合,因为他心里的的储君,根本不是你。”
“是,”裴舟白打断他,轻轻颔首,眼底泛红,“我的确弑君弑父,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从来利用过林挽朝。说起利用,应该先问问裴寺卿你吧?”
“当年,你明知道父皇赐林府伯爵牌匾是为了推波助澜让林挽朝入朝为官,借助她的手推翻钦天监和皇后,可你身为大理寺卿,明明可以屏绝,但你还是准她入了大理寺,难道不是想也借她的手替自己报仇吗?”
裴淮止叹了口气,皱着眉笑了,似乎不明白这是裴舟白从哪里得来的结论,他往前一步,两人视线近在咫尺。
“我准她入大理寺,是因为我一开始……”他语调悠长,一字一句的说:“就心悦她。”
裴舟白募的僵住,眼中闪过震惊。
“你说什么?”
“这就与太子殿下无关了。”
“裴淮止!”裴舟白咬着牙,苍白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杀意:“我告诉你,如果想让那疼爱你的皇祖母安然无虞的等你回京都,就最好不要再激怒我!”
裴淮止的目光沉下来,他俾睨的看着他,说:“你真以为,没了皇上和皇后,这京都就是你一个人的京都?”
“试试看啊,看谁是正统,谁,大势已去。”
裴舟白颔首,嘴角的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
裴淮止回他:“好啊,那就拭目以待。”
卫荆忽然从门外奔来,见到二人之间横眉冷对,登时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该不该说。
裴淮止侧眸,凝着眉头看他:“怎么了?”
“回大人,属下在城外乱葬岗找到了那五老娘的尸身!”
裴淮止回头看了眼裴舟白,漫不经心的端着笑,后退一步,拱手道:“微臣要去替阿梨查案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