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的姐姐十月怀胎,眼看就要临盆,却被陈重手下的人活活打死,本想冒着一死进京告御状,可小人前脚刚走,夜里我全家,就被一把火烧光了呀!”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也不知该找谁了!求郡主您发发慈悲,给小人一条门路吧!”
叶蓁蓁的神情严肃了下来,她放下捂着脑袋的手,问道:“那你一进京,为何不先去大理寺?”
“如今的刑部已不是从前的刑部,大理寺封卷以后,自会移交刑部,都察院也会接手。”
为何…反而在京中游荡?
“郡主,郡主有所不知!”
那人胡乱的指着方向:“那大理寺卿,与陈重家里关系匪浅,唇齿相依,小人如何敢去大理寺啊!”
林镜黎是沙场出来的军旅中人,她听着这些,只觉得气愤无比:“照你如此说,这吏部尚书,简直不配为人!”
叶蓁蓁抿了抿唇,心下也有些沉重。
“你先同本郡主回去吧,若你说的都是实话,本郡主会直接提你去都察院,由都察院向刑部开口,你也可放心了。”
“是,是,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叶蓁蓁目光移向被打的牙齿都掉了几颗的疤脸,有些嫌恶憎恨的白了一眼:“直接送去大理寺,他是通缉犯,还有今日之事,大理寺若是敢暗中包庇,便是和我叶蓁蓁过不去!”
午时已过,日落黄昏,诚王府被静寂一片,正殿内,瓷片落地的清脆声忽的打破了所有宁静。
“都该死!”
沈荡仰着头,竭力压抑着翻腾的怒火,他手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抓一个手无寸铁的废物都抓不住,你们都是怎么做的事!”
侍卫跪了一地,为首的,是沈荡贴身多年的心腹,他有些担忧的抬头,道:“就是因为京城之中人多眼杂,所以才不好动用我们的人,只是不曾想,他的动作如此之慢。”
沈荡一张脸都气的红了几分,他瞪着眼,大声质问:“那现在人呢!还不快去解决了他,难道要等着他被有心之人抓在手里,成为我的心腹大患吗!”
侍卫有些为难的垂下头:“怕是…不能了。”
沈荡有些惊疑的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侍卫道:“现在人,到了叶家的小郡主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