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梗着脖子,一副誓死不回答的倔模样。
“嘴还挺硬?”
林镜黎握紧拳头,一拳重重砸在疤脸的鼻骨上:“说不说,你不说,我可以送你去刑部的大牢,让你好好爽一爽!”
场面过于血腥,叶蓁蓁不怎么愿意看,正好这时候她的额头已经处理好了,她皱着眉看向另一个一言不发的男子,询问道。
“他不说你说,难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要追杀你吗?”
那人缓缓抬头,似是很惊恐,他的目光和在场几人短暂对上,随后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疯狂的叩首。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惊雪依着叶蓁蓁的边上坐下,他身上的脂粉香气,甚至都能给人一种连说话都透着香气的错觉。
“小郡主,这人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冤情呢。”
那人闻言,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挣扎着要上前来:“郡主?郡主,郡主您救救我!”
他大抵是也被叶时安几人揍了一顿,鼻青脸肿又灰尘扑扑,顾闲行伸手按了他一把,语气不善。
“跪着说就行了!”
他有些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顾闲行,略带几分顾虑的犹豫片刻后,终还是选择将实情说了出来。
“小人,小人是边城人,家中五口人,进京就是为了状告…状告吏部尚书,陈重!”
吏部尚书?
将六部尚书之一的吏部尚书都扯进来了?那这件事可不算小啊。
先不说吏部尚书他本身就是朝廷二品大员,不是一个平民能够随意状告的,就光说他背后的靠山,想扳倒他就是难上加难。
陈重背靠的,是诚王沈荡,暗中依附多久了,这个旁人无从得知,但自从沈荡踏上朝局的那一天起,陈重便毫无保留的支持沈荡。
盛京城中无人不知,这吏部,是牢牢在沈荡的掌握之中,也是他的一条忠犬。
“状告吏部尚书?你知不知道一不小心,你就会是死罪?”
那人红着眼眶,声音颤抖:“小人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吏部尚书陈重,在边城侵占地产,收受贿赂,逼迫手下人年年为他进贡,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