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聪健应道:“谢皇上。”
而后,管聪健双眼通红湿润地看着严帝:“皇上,您……您在辽国过得可还好?”
严帝道:“挺好的。”
管聪健道:“有没有受委屈?”
严帝摇头:“没有。”
耶律环笑道:“我们怎么可能让他受委屈?他可是我们的座上宾,摇钱树。”
话音刚落,辽国众人哈哈大笑,笑中带着浓烈的讥讽之意。
严帝老脸通红,管聪健目光中闪过凌厉的杀意。
萧渊点了点辎重车上的东西,笑道:“你们皇上还是挺值钱的。”
他慢慢地走向管聪健,拍了拍他的肩膀。
管聪健眼中那杀意再也隐藏不住。
可萧渊依旧面带笑容:“辛苦了,这天寒地冻的,回去好好休息。”
此话一出,辽国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萧渊骑上了马,转头看向严帝:“贵宾,咱该回去了。”
严帝木讷地点了点头,也骑上了马。
萧渊看向严帝,笑道:“不枉我每日好酒好肉招待你,还挺听话的。”
严帝笑着点了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管聪健看着渐行渐远的辽国骑兵,心中五味杂陈。
他立在大雪之中,不动,不说话,只那样静静地看着。
看着自家皇上带着敌军来叫门,这种情境下的心理压力和道德困境,实在难以言喻。
一随行士兵道:“将军,我们……我们回去吧。”
管聪健微微颔首,转身走回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