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如刀,割裂着应州城外的寂静,白草在风中折腰,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覆盖了大地。
守将管聪健,身披厚重的战袍,站在城墙之上,目光如炬,穿透风雪,警惕地守望着这片边疆。
突然,远处风雪中出现了一行黑点,逐渐放大,变成了约百名轻骑的身影。
他们踏雪而来,辽国的服饰在风中猎猎作响。应聪健的心中一紧,他立刻下令:“兄弟们,准备迎敌!”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士兵们迅速拉弓搭箭,准备迎接可能的攻击。
然而,当管聪健定睛一看,他的心中却是惊涛骇浪。那领头的,竟然是他无比熟悉的身影——严帝,玄朝的皇帝!
“将箭矢放下!”管聪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命令让士兵们面面相觑,但他们还是迟疑地遵从了军令。
十骑渐渐靠近城墙,耶律环和萧渊两位辽国将领的面孔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清晰。
耶律环指着严帝,半开玩笑地对应聪健说:“你连自家的皇上都不认识了?”
士兵们听到这话,无不失色,他们平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皇帝,竟然是在这种荒诞的场合。
管聪健也是心乱如麻,他拱手行礼:“末将应聪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士兵们愣住了,他们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否应该行礼。
管聪健没有时间去追究这些细节,他直接问道:“耶律将军,萧将军,你们带着我朝皇上踏雪而来,所为何事?”
萧渊看了看严帝,严帝则下马,往前走了几步,抬头对应聪健说:“应将军,赶紧将城门打开。朕要进城休息。”
管聪健心中一紧,他本想拒绝,但面对的是自己的皇帝。
他沉思片刻,坚定地说:“末将受故人之托,死守应州,这城门,我不能开。”
严帝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看向萧渊。
萧渊也下了马,慢慢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架在了严帝的脖子上,用温柔的声音说出了狠话:“你若不开城门,我便杀了你的皇帝。”
管聪健的眼眶红润,他的声音坚定而悲壮:“若皇上因我不开城门而死,待辽贼之患解除,我必将自刎谢罪。”
严帝在刀下全身哆嗦,威胁道:“管聪健!你若不开城门,朕现在便赐你死罪!”
管聪健握紧了拳头,他的声音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末将罪该万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下令:“将士们,拉弓搭箭,准备迎敌!”
城上的士兵们迅速响应,箭矢再次对准了下方。
萧渊见状,收回了佩刀,大笑道:“玄朝并非没有人才,只可惜啊!”他嘲笑地看着瑟瑟发抖的严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