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还想着,若燕卿宁对她示好,或者重用自己,那她就暂且先跟着她,以后再做打算。
可是,燕卿宁进进出出的就好像没她这个人似得,眼里只有玉棋,也不让她进屋服侍。
这让她即是生气又是不屑,既然她没眼光,她总要让她后悔。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不是王妃的人。
因为只有王妃院子里的人给她传过一次话,让她提醒燕卿宁去给王妃请安。
之后再没了消息,她整日里虽无所事事,却也感觉像是个无主的似得。
今天也是困极,这才抱怨一句,没想到就被王爷给听到了。
楚北擎看也没有看她,由书回推着径直的往房里推去。
“听着轮椅的动静,老奴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竟真是王爷来了。”左嬷嬷从里间儿出来,满是意外。
楚北擎神色如旧,“宁侍妾如何?”
左嬷嬷顿时哀叹一声,“宁侍妾可真真儿是流年不利,就没一件称心的事儿,好好的回趟娘家差点将命留在娘家,老奴还差点被灭口。
谁知回来了,就出了这种事,哎,可怜儿见的……”
楚北擎丝毫没有等左嬷嬷说完的意思,已然自顾的推着轮椅便进了里间儿。
左嬷嬷并未跟进去,嘴里还叨咕着,“这府医可快点来啊……”
楚北擎还是头一次来后院儿,他并不知妾室的房间如此的小,透着一股令他不适的逼仄感,鼻息间明显全是属于她的气息。
楚北擎有种想要转身就出去的冲动。
可是只一眼,就令他定在了原地。
床榻上的小姑娘面色惨白如纸,就连唇瓣都是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唯一的色彩,就是那两抹卷翘纤长的睫羽,颤抖的覆在她的眼睑上,透着说不出的脆弱。。
而那张不足巴掌大的小脸上也不知是泪还是汗连带着凌乱的发丝也都湿漉漉的,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她眉尖儿微蹙,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般,将自己缩成一团,像是受伤的猫崽似得,一副奄奄一息之态。
饶是楚北擎自觉自己冷心冷情,看的也多了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