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先往北,顺便送他回北燕继位。
顺便也看看北疆的形势。
她说,云安侯府出事前,她把乖乖放归了郢山,若他有闲暇,可以去看看。
信中,宗寥将路上见闻,当地民情讲给他,让他对自己的子民有底下官员的奏疏之外的了解。
宗寥除了给南宫述写信,还按以前承诺,把欠白挚的异世话本一并写了。
让无相阁的人代传。
当司臾把一封鼓囊囊的信件在白挚眼前晃却不给时,小侍卫急得差点喊爹。
好不容易从犯嫌公子手里拿到女主子的亲笔书,白挚别提有多快乐了。
却当他满心欢喜地将一包信抱在怀里,细细抚摸,皮都还没捂热和。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精致漂亮的手就伸进了视线里。
一递一缩,他无奈地把话本笺先让出去。
此后,每隔五日,司臾都会像个贼一样溜进皇宫,给主仆二人送信。
每次都要先惹苏涉当他新剑法的“陪练”。
然后一宫的禁卫就满宫城追,闹得鸡飞狗跳。
每回一听到殿外响起“哐啷哐啷”的甲胄声。
南宫述就扶额揉颞。
既欢喜,还厌嫌。
欢喜的是他又可以享受所念之人的笔迹和见闻。
厌嫌的是那损友总不爱好好做人,把他神圣森严的皇宫当作炫技的唱台。
南宫述几次劝告他,让他走正门。
司臾说:“走正门谁来陪我练剑?你来?”
说着他就对南宫述出手。
南宫述乏于搭理。
司臾嗤鼻,说他死板无趣。
把信往他案上一丢,悻悻走了。
之后的日子,公子发现陪他“试剑”的大汉对他的到来视若无睹,换了招式,换了装束也无济。
于是便不再来了。
但宗寥的书信和分回写下的话本却会定时出现在南宫述的案头。
而南宫述每阅读完她锦书之上的分享,便会提笔写下一封回信。
回信中,他会告诉宗寥,她当下所在之地的官员们上报上来的诸事诸务。
书笺来来往往,信息互通交织。
通过宗寥的眼睛,南宫述看见了他正治理着的他的江山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