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皇上呵止,“将此妖妇押下去,杖毙!即刻执行!”
禁卫哐哐上来,纭舒妃大叫:“大家看呐,慈爱仁善的好皇帝他急了,说起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他就急了!”
皇上再斥:“你胆敢再狂,朕便赏你炮烙之刑。”
纭舒妃:“生不能为刀俎,皆是鱼肉,既已是鱼肉,杖毙还是炮烙……呵……有区别吗?你说,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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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嘶力竭。
皇上一跺脚,敕令:“拖下去!”
“等等……”南宫栩发声阻止,“让她说。”
“季王——”皇上震怒,“你已知朕从不提此事,妖妇所言又岂会真!”
纭舒妃插嘴:“你与本公主同桌吃了那么多酒,同榻卧了那么些年,说过什么话恐怕连你自己都忘了吧,你不记得不要紧,我替你记着呢。”
“毒妇,住口。”皇上气急败坏。
南宫栩道:“儿臣只是想知道自己生母是个怎样的人,就这么难吗?”
说着,泪光莹莹。
“二十几年了,儿臣一直努力奋进,事事当先,我为什么?我不就是想让父皇能看看我!
可您对我除了斥责,还是斥责。儿臣哪里开罪了父皇,父皇可以直接教训儿臣,为何要用这样无情的方式对待我?
您知道儿臣有多羡慕嫉妒宗寥,同样是生来就没有母亲的孩子,他却得到了所有人的关爱,包括父皇你的。”
闻此言,扣着个“美人”站在人群后方的俊丽少年暗然叹息。
心道:你爹是挺关爱本世子的,若非本世子命硬,说不定能得你狗爹赏赐一副上好的棺材!
南宫栩继续吐诉:“您教他拉弓射箭,夸他轩逸非凡,却从不舍得教我一字,夸我一句。
也罢,或许是我没有他生得好,没有他讨人喜爱,我看开了,我不要父皇的关爱了。
可是今日,有人提及了儿臣的生母,为人子,我只是想听一听关于自己母亲的事。
只是听一听,怎么就不能了?怎么就不能?!”
他歇斯底里咆哮,音色沙哑而苍凉。
宛似深秋的狂风摧打着广漠中央的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