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怪了,你说你也没玷污你那皇上爹的妻,他为何会对你冷漠无情?听说你很小的时候,他就不愿多看你一眼呢!
你看,我儿子,即便你父皇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亲生,也疼爱了他那么多年,你呢,你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过得比他还惨?
连个野生子都不如!哈哈!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该不会你也是狗皇帝从不知哪里得来的野种吧?”
言罢,她桀桀狂笑。
异域妖妇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直往人心中最弱处戳。
南宫栩听她说自己不受待见的事,心口蓦地梗痛。
手里的剑在她颈边不住颤抖,发出瑟瑟的剑鸣。
他看向皇上,问:“父皇,她说的是真的吗?儿臣真的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俊健挺拔的青年声音颤粟,热泪在凤眸里潆洄。
皇上气得直捶胸口,半晌才顺过气。
皇上解释道:“季王莫要听毒妇胡诌,你怎么可能不是朕的亲儿子?
你心思敏捷,难道听不出来她是在妖言惑众,意图离间你我父子感情。”
南宫栩道:“父皇对儿臣有感情吗?”
心里想的是:你连一个野种都愿唤作儿,却从未唤过我儿,甚至连名都吝口,能有感情在里头?
皇上不知他心中思想,听闻质疑,他不悦道: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朕对你若无父子亲情,为何要带你回来,还打算让你继承大统?”
南宫栩态度坚决:“那父皇能否告诉儿臣,儿臣的母亲是什么人,她……可还在人世?”
闻此一问,皇上脸色立时阴沉三分。
关于季王生母,皇上觉得那是他生命里的耻辱,他从不愿提及。
只道:“她只是朕潜邸时期穆阳王府里的一个侍妾,诞你时失血过多……走了。”
“既是侍妾,父皇为何一直不愿告诉儿臣,也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她就那么不堪,不足以出现在世人口中吗?”南宫栩又问。
皇上不高兴了,即时作色:“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是陈年旧事,还是陈年丑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纭舒妃哈哈笑。
又道:“说我胡诌,说我妖言惑众,比起你这个视脸皮比命重要的暴君,我的话堪称至理箴言。你不好意思说,本公主替你说。”
“季王听好了,你的生母可不是什么王府侍妾,只是一个低贱粗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