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近年时局,太子南宫晟与宗家形同一体,视他这个一步青云上的相国大人如扎眼钉刺,若太子顺利登基,他张家的命数必尽。
而那位出身卑贱,看似容易掌控的季王南宫栩与皇后又有道不明的情分,他在群王逐鹿的途中至多只配当个扰乱他人判断的幌子,利用价值委实有限,绝非是个好木偶。
端得上桌的三位皇子里,唯有旭王南宫桀最值得放手一搏。
南宫桀心高气傲,做事从不经自身思考,去留行止一并由其母纭舒妃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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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一个深宫妇人心思再密,又能挑起多大的梁?
虽说纭舒妃背倚北燕势力,但那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北燕王权早已势如累卵,哪还有闲心来管她一个远嫁公主的安危死活?
多重因果加叠,纭舒妃母子便成了张趋权、色双谋的上上优选。
能被一朝重臣选做扶持对象,莫说是让她一个妃子委身承合了,若有必要,亲手残害皇族一脉也并非做不得。
张趋道:“纭娘娘且放宽心,旭王殿下的成败与否决定着老臣的生死富贵,我怎会不急?虽殿下还身在局外,不知你我关系,但凭娘娘聪慧,想来也明白咱们几人现今的命脉可是息息相关,无论哪一处遭了难,牵连的都是同一条经脉!”
他话音轻柔,仿似将话嚼碎了喂送至她耳心里一般,躲在床底的宗寥堪堪能听见一点余音。
宗寥暗啐一口。
心道个老杂种倒挺谨慎,偷偷摸摸办事还时刻注意话语的保密性!
难怪前几回跟来也没听见几句话!
若非想从二人言谈中获取相关消息,就老家伙那带着黏涎的哄女人的声音能让宗寥反呕隔夜饭。
忍着恶心轻轻抚摸着老头的肩背肢躯,纭舒妃道:“我自不会怀疑相公能耐,只若此事一日不决,我这心就一日落不下,故而再如何享爱大人侍弄,也实难进入状态。相公也不想我承你欢津时如那死物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