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对宗寥的其他事情不感兴趣,只对她的情感有着莫名的关注。
他也想在她心里占领一隅,做她视而悦目的风景,做她思即心安的温舍。
嚅动几下薄唇,瀚问:“只是因为这样?那我们之间也一起经历了不少,要是有一天我也像他一样迟迟不归,你会担心我吗?”
他小心翼翼,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宗寥听后则是脖子一缩,言哽喉头,瞟了眼满目期待的瀚,心道你小子还真是无孔不入,真把自己当成我后院一员了?这是在争宠?
咦……瘆人!
宗寥想着后背陡然一凉,迅速又看回园门那边,苦思要如何回答瀚的问题才不会让其多想又打击不到他?
“众所皆知,你只是一个替我养兔子的……”
宗寥话未说完,突然跑进了雨幕,从黑乎乎的门洞里牵扶出一人。
她步子极快,三两步便把人带至房门外。
屋里明亮的光线和檐廊下灯笼橘红的光交缠在一起,映照出一袭修挺的男人身廓。
但见那男人三千青丝被雨水淋得湿透,贴着雪白面颊蜿蜒至玉颈,丝丝缕缕,宛如巨龙搅翻了雪山之巅的墨池,在雪峰间蜿蜒出一条条浓黑溪流。
雪颜有融化的水顺沿他流畅如削的立体的线条滴落,滴在他青色与玄色交拢的衣衫上。
宗寥捉住他双臂,涔涔水渍立时从指缝冒出。
微扬起眼眸瞧着他,宗寥担忧地问:“十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淋湿成这样?那么多宫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也不知道递把伞!还有白挚……”
南宫述抬指拨开宗寥额前几缕打湿的头发,温言道:“怪不着旁人,是我自己想淋雨。”
“想淋雨?!”宗寥阙疑,随即问道,“……圣上为难你了?他怎么了你?外面凉,先进屋。”
跨门而入,南宫述道:“让你担心了吧?我没事,就只是想清醒清醒,没受委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