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南宫泽疑心昨夜之事与自己有关,不让他看出自己曲意逢迎背后怀了怎样的目的,无奈宗琦华只能忍着不情愿留下来陪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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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猎猎,急雨敲窗。
在宗寥的悉心“折腾”下,司臾终于退了热。
掐着空时,宗寥把禁军翻乱的屋子整理了一遍。
瀚来唤了她几遍,说是膳房送来的饭菜早已凉透,让她早点去吃。
听肚子叫着,宗寥却说不饿。
宗寥悄悄照顾司臾,瀚一直燃着小厨房的火,想着宗寥若想吃饭了,可以随时热菜。
近亥,宗寥落下层层幔子将司臾掩藏。
启门出来,身姿修逸的少年立马自烘热的厨房蹿出,殷殷切切地小跑到宗寥面前,问道:“宗寥,你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上?”
宗寥瞧着那双比雨夜幽寒,却时刻向她燃烧着火焰的眸子,心里有些话想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实在不知这个弟弟模样的少年心里都藏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目的?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宗寥站在抄手游廊下,担忧的目光穿透厚实的雨幕,心绪被那边的月形园门后的一片圆圆的漆黑牵绊着。
“再等等吧,奕王殿下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不知是在陪圣上用膳还是被其他什么事绊住了脚?你若饿了就先去吃吧,不用管我。”
“你很在意他?”瀚问。
方才与她齐平的视线微微垂下去,带着一丝稚气的英俊面容上起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闻之一问,宗寥微怔,她不晓得瀚已经知道了她女儿身份的事,又不好说自己倾心着南宫述,说自己一刻未见到南宫述就不由己地去担心他。
只道:“奕王与我才结下过命交情,回来时你也听到了,现在行宫里有刺客还未抓到,危机四伏啊!我能不担心吗?你说是不是?”
宗寥深知司臾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所以在说话时她真一半假一半地说,不敢把司臾在房里的事透露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