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怎么会知道?”宗寥讶然。
“但凡是你们俩的事,管得住自己的耳朵也管不住他人的口耳交递吧?”司臾笑说。
“以前大家还说你俩不对付是因为我,如今你俩好到穿一条裤子了我竟然不知道!我真想收回昨日说的话,另寻知己。”司臾说着,看向南宫述。
南宫述现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无心发表意见,入口的茶也没了味。
见他沉默着,司臾也不打趣他了。
回头,他打量了宗寥好一会儿,问她道:“知道自己最近有什么麻烦吗?”
宗寥反问:“我的麻烦不是一直都在吗?”
司臾扶额,重新问:“那你知道自己最近又新添了什么麻烦吗?”
新麻烦?
宗寥惊了一下,回忆片刻,道:“你说的是我要娶北燕公主的事吧?北燕与我宗家几十年死对头了,怎么能联姻嘛?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
司臾道:“这件事还远,要不……再想想。”
“还是说,”宗寥凝神思索刹那,“旭王?还是纭舒妃想到诡计整我了?”
“再猜。”
“难道是姑母不想我娶北燕公主,想在人选定下来前让我娶哪家贵女?嗯……要真是这样……不就等于下了刀山跳火海吗?麻烦。不过小舅舅,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什么麻烦?”
司臾掌管无相阁事务多年,一直有关注宗寥身边出现的状况。
几月前,宗时律远赴边关,提前把一府事务交托给身为侯府继承人的宗寥,司臾才决定与她相认,希望她对自己的处境与人生有所规划,还没等他将花家一事诉说,宗寥就收到了宗时律遇险的消息。
当时的宗寥性子孤傲,对司臾心怀戒备,一点不听刚相认的舅舅劝,没等司臾把消息来源查清楚,带着自己贴身的护卫就只身前往北疆,援助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