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端了?”宗寥伸出手去,比了个手势,“今夜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跟你没完!”
南宫述坐正,对上她轩扬嚣张的眼眸:“行,本王今日就好好与你说说这一二三。”
宗寥觑向他,蔑视地翻了他一记白眼,撑到榻几上,把耳朵递到南宫述嘴边:“洗耳恭听。”
南宫述抬起一个手指头戳在她额头,缓缓将人抵离后方才开口:
“远的咱们先放放,就说刚才,明知司臾是自己舅舅,还对他做出那样的孟浪行径。若本王没及时进来,你想如何?
你在本王面前装痴扮癫便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同你计较,”南宫述摊掌指向司臾,咂咂道:
“他可是你舅舅,你娘一母同胞的弟弟,你竟能对自己长辈做出那种浪荡之行径!”
“浪……荡?是什么东西?”宗寥看向司臾问:“小舅舅,我方才浪荡你什么了?”
司臾拨盏浅呷一口清茶,不疾不徐道:“并无。打一架,不算浪荡。”
他语气悠然恬静,压根没把两人的争论当回事。
南宫述闻言看过去,表情僵硬:“花司臾,你有没有心的?我现在可是在帮你讨公道,你能不置身事外吗?不是你叫了非礼我能管你家闲事吗?”
司臾淡淡道:“十三别激动,其间因由非你所想。此非礼非彼非礼也。我是听见这小子来了,想试试他现今身手如何,不试不知,臭小子身手还真是突飞猛进!以后不会再叫人随便害了吧?看来十三没少费心!”
宗寥撇嘴,心道他确实是没少费心,整天像尊佛似的被供在家里,只会想鬼点子整她,害她现在仍蜕着皮呢!
司臾向南宫述拱手,又道:“我也没想他会仗着两分能耐就不给我留面,还捧我脸端详。稚儿不尊长者,甚是无礼。可不就是非礼?”
南宫述语凝,刀裁雪面爬满黑线。
心想这地儿他是待不下去了。
看了那年纪轻轻样貌俊美的“长者”一眼,“稚儿”鄙夷地摇摇头。
转过头来,宗寥看南宫述,得意一笑:“怎么样?南宫述,还要说二三吗?”